晚上跟我们大吵一架,也是为你;不用说那天你没下楼吃早餐,他那种狂要说没有一点心在你身上,依他的脾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没必要。所以你放点心,信他一点半点,总是可以的。”
柏闲璋苦口婆心开解如此,奉星如也只好将信将疑见他面色稍霁,柏闲璋心里才终于有了些踏在地上的结实感,他自己都觉得荒诞得好笑,都说两个人的世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偏到了弟弟这里,他同奉星如之间,非得有他来转圜不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思及至此,又不免恨柏兰冈不争气,转念一想弟弟也够可怜了,柏夫人强硬过头,柏兰冈半辈子都在跟她抗争,最后连自己的喜怒真心都弄丢了,从小欠缺的那点柔软的心肠,也怨不得他恨也不是怜也不是,千头万绪愈发地没了着落,只好再飘下目光觑向奉星如,不免心里又叹一声。这位才是真正的冤家。
剩下的路也不长了,话说开,那股在他们之间隐隐对峙的氛围松懈了许多,柏闲璋下车时,还回身扶了奉星如一把,奉星如意外地抬眼看他,道了声谢。
奉星如在病房走廊上跟看守一道沉默看地,他不知道门背后兄弟两个说了什么,也不过三五分钟,柏闲璋就拧开门现身了,对他颔首示意。等他走进病房,男人在外头替他们亲自掩上了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