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我画给自己的,老婆们不用吃。爱你们!

95补全

奉星如一时沉默,柏淑美的问题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亦作为拷问,严格地质问他自己。他不知道该怎么篱清柏兰冈与他之间的关系,原来干脆提起分离的是他,后来却纠缠至今,所谓“欲断不断反受其乱”,实在报应。

“关键也并不在我,他能顺利住院,那就很好了。”奉星如避重就轻,柏淑美面上不闻,心里却想,老二与他之间,似还有些余地。

“太太呢”

“回楼上休息了,一个我没有摆平今天的麻烦,二则休复说了些话,她不太高兴。”柏千乐眼色看惯了,好心为柏淑美通气。柏淑美压下杯子,“李休复?李家的那个孙女?她说什么让太太不高兴了。”

“太太,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知道我。我看得太清,闲璋哥要的是低眉顺眼的女人来妆点他无边的野心和欲望。他太好胜,而我是李家的女儿,低不下这个头。”

监控里,女孩笑容像浮着一层,嘴里毫不留情,柏夫人手里的佛珠停下转动,她攥紧了手。那一刻,柏夫人的脸色应当是不太好看的。

柏淑美暂停视频,交还管家托下去,斜靠了腰身哂道:“她倒是敢说话,呵,李培隆给足了底气。”他挨下脊背的时候,奉星如听见了金属相碰声,周围尽是真皮软垫棉花抱枕,哪来的金属刮擦?奉星如疑心自己幻听,却瞧见柏千乐也暗暗地看了两眼,但柏淑美面色如常。

他又问了些话,毕竟甩了公务回来的,不好久待,副官再三来电催促,他便带着人去了。不多时,一个勤务兵急忙上来,在几上放下一只牛皮纸袋,说是柏大校要留下的。

柏千乐打开,只掏出一管铝皮管子的药膏,下半支都已经挤扁了,那勤务兵满头的汗,喘气吁吁,可见路途匆忙:“这是大校的医务官为大校常备的膏药,他以前常受伤,一直在用的。说是对疮疤长肉很好,大校叫我拿回来,家里用。要是没有别的交代,我就回去了。”

柏千乐点点头,没再多看,拧开盖子就取棉签沾上,奉星如下意识要躲,教他摁着手臂定住了。他几乎全靠在柏千乐的臂弯里,少不得又闻到方才那股细密幽微的奇香。

柏千乐这关节上还有心情喷香水么?奉星如不好问,倒是柏千乐拿捏着剩下的铝管,左看右看,低着眉眼不教奉星如看清他的神色。“五爷有心了,这个药膏我知道,底下一个战区分院出的,八年前打天琴座那场大火烧了多少舰队,挖出来的都不成人样了。烧伤最难治,感染、休克、体液丢失,不死都算侥幸。当时就是那个分院接的救援任务,他”

柏千乐的陈述戛然而止,他突然记起,那一场大火烧破军部的急报时,千万光年之外的天琴座里,正是柏淑美带的队。当时他关在军校的基地封闭受训,外界的战火飞烟一丝不闻,三个月后终于结束作训,待他回家探视,柏淑美也只是气色苍白了些,除了举手抬肩略显僵滞,行走已自如无碍。

后来他毕业进营,慢慢地接触更多档案,才对那场战事了解个囫囵。但内情如何,凭他当时的权限,是无从一窥的。

他的停顿和震悚叫奉星如生疑,正要追问,柏千乐匆匆撇下药膏,柏淑美在那场战事里必然负了伤,但他从来不提,柏闲璋柏兰冈也讳莫如深,连他自己都一知半解,可见这是柏淑美的忌讳。于是他也拿不准怎么对奉星如交待,只好含糊地略过:“他应该就是那回用过,当时军部想跟分院买专利,没谈成,后来也就算了,没在总部这边量产。要买,还得特地跟分院要,东西倒是好东西的。”

凉丝丝的油膏覆盖在伤口上,微痒,继而有些刺辣,药油的味道飘到鼻腔里,并不太好闻。奉星如等着药效挥发,倒是难以想象柏淑美能忍受它抹在身上的场面柏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