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自己儿子送她一程,她知道这就是变相的撮合,谁也没死心。
他贴心地开了空调,车里逐渐暖和起来,但秦安宇不知道她其实晕车,加上大白天就醉酒醉得晕晕乎乎,待一会儿就想吐了,忍了一路忍回家。
车子停在圆明园东里楼下,秦安宇觉得她状态不太好,问她家里有没有人,她说有,不用送了,然后急速跑上楼去。
手提包还扔在鞋柜上,大门都没有关,梁初楹径直冲向洗手间,蹲在马桶旁边开始吐。
家门被关上,饮水机吐水的声音响起来,十五秒后停止,脚步声像猫一样,踏进了她的房间。
梁聿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身上的衣服穿得整齐,像是出去过。
“要喝水吗?”
胃里胡乱翻涌,刚才吃的东西基本全给吐出来了,脑袋也不知道是因为晕车还是被酒精腐蚀,抑或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变得酸软无力。
她很微弱地点头,扶着洗手台简单漱掉口中的味道,然后往外走,经过梁聿身边的时候,他鼻息往自己身上微地凑近,嗅了嗅,随即眼眸幽黑,话语难辨情绪:“……还喝酒了?”
梁初楹连他在说什么都没听清,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杯子,讨要:“水……”
梁聿低敛着眼睫,面庞略显冷峻,呼吸也很慢,眼珠像一团团粘稠的凝胶一样,沾上了就丢不掉,移开手臂,梁初楹的手指够了够,没碰到,愠怒起来。
脸颊和嘴唇都是红的,她就这么……从别的男人家里出来。
“我亲眼看见姐姐跟别的男人回了家。”梁聿笑起来,像他的微信昵称。
梁初楹依旧不说话,执着地要喝水,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被卡住,明明可以自己再去倒一杯,但当时就是脑子一片空白,就想要他手里的那杯。
“你就醉成这样?”他语气不明,浑身散发着怵然的气质,嘴角牵出僵硬的弧度,像没温度的石雕,眼底情绪也很空,被大量情绪类药物操控了精神。
一直喝不到水,即使是神思不清醒的人也会没耐心,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不清醒的人凑到一块儿去了。
一个喝了酒,一个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