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的。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官道上,因着雪下的较大,路滑不好走,慢悠悠回到上京时,已经过了半月。
北城里还是一片热闹非凡的场景,温宴挑着帘子看着各种各样喜意洋洋的小物件儿,笑的简直都要合不拢嘴。
两厢对比下来,她还是喜欢上了上京,这里有生活气息热闹,她再不想回忆那个令她伤心的鱼庄了。
“是她?!”街边馒头铺子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杵着一根木头棍子张大嘴巴看着马车内笑靥如花的女子。
“常東,你认识她?”他身侧的一个女子指着远去的马车,惊诧道,“她可是赵府的千金小姐,你怎会认识?”
“她与我一个故人长得像。”常東眯着眼看渐行渐远的马车,目光嗜血。
他怎么能不认识,就是她害得他没拿到跛子家的钱,娶不到县太爷的千金,沦落出来借钱买官,为此险些丢了性命。
他本叫温東,前段时间被澹州府抓了,后来闹了洪灾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本来听说要被押解到上京游行,但不知道后面怎么回事也没有将他押走,刚好给了他掘地逃跑的机会。
“白桃,你方才说她是赵府的千金小姐?”常東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与白桃在半路逃跑时认识的,眼下只能算是搭伙儿过日子,他对她还不了解,便没有将自己与温宴的过往宣之于口。
毕竟是逃犯,少一人知道便安全一分。
白桃点点头,恨得咬牙切齿,“嗯,我之前在赵府当差,便是被她害的险些成了娼妓。”
被发卖出去后,白桃对赵彦辰因爱生恨导致精神有些不正常,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总是想不起来好多事,但是她还记得温宴,便以为害自己的人是她,对温宴十分痛恨。
听了白桃的话,常東阴笑着,看不出来这柔柔弱弱的小表妹居然还有这等心眼,这不去敲诈敲诈她,都对不起他这些日子受的苦。
他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小表妹还有这等亲戚,得找个时机去要点银子,赵侍郎府里肯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