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是吵架?”温宴忽然想到。

今日从入陈府到用完饭都还好好的,就是见了吵架的闹剧之后,上了马车才不对劲的。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过,她兄长害怕吵架?这是个什么道理?等他醒来她一定要弄弄清楚!

齐大夫走后,她又向周管家问了些事情,一圈下来,发现这府上的人还真的像荔枝早前说过的一般无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一问三不知!

将人都吩咐退出去以后,温宴便在榻边坐下,守在赵彦辰身旁。

榻上的人依旧昏迷不醒,温宴看着看着眸中不由的起了雾气。

兄长可是她在上京唯一的依靠,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有事,她要他好好的。

温宴很懊悔,懊悔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兄长到底经历了什么,看见吵架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越着急,脑子里越是混乱,温宴使劲摇着脑袋想让自己记起来。

荔枝端着一碗莲子粥正巧走进来,见她这般模样,赶忙跑过去制止了她,“小姐,摇久了会头晕的,大人他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这样对自己。”

温宴低着头,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

她蹲在地板上双手抱膝,蜷缩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很是楚楚可怜 。

“荔枝,哥哥他以前到底是怎么了?现在整个赵府的人都不知道,我究竟该如何帮他啊?”

这件事情荔枝也无从得知,她只好轻声安慰温宴,“小姐,大人吉人自有天相,齐大夫说只是暂时的昏迷,很快就会转醒的。”

“嗯。”温宴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夜里她一直守在榻边,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双眼便开始打架了。

这一次到了三更她才来瞌睡,温宴感觉有些破天荒,往常睡得都不知道有多早。

但是,眼下她担心兄长胜过一切,自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温宴双手托腮坐在塌边强撑着双眼盯着兄长,生怕错过他醒来,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就迷迷糊糊的靠在榻边睡着了。

第二日她是被身上滑落的外袍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榻上便只剩下了寝被,里面已经没了余温。

屋子里空荡荡的,木施上面挂着的官服不见了,温宴才知道兄长早就醒来,自己换了官服去上职了。

......

赵家马车内,赵彦辰着一身紫色圆领朝服,头戴幞头官帽,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手中还把玩着一块凰纹玉珏。

耳边弥漫着坊间的烟火气息,脑中却一直回忆着清晨醒来时的场景。

他睁眼时看见温宴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枕在榻沿上睡着,白皙小脸上还残留着早前哭过的痕迹。

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少女微微蹙着眉,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上去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她竟守了他一整夜,赵彦辰委实很震惊。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看了温宴好半晌,直至天光开始发亮才缓缓动了动。

刚坐起来正欲下榻,却冷不丁被温宴一把抓住了手,少女口中还在轻轻呢喃,“哥,你别怕,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又做梦梦见自己了?赵彦辰蹙了蹙眉。

下榻的动作暂时停止,等到少女眉头慢慢舒展,呼吸也渐渐趋向均匀,他才抽出手起身下榻。

彼时,天光较之之前更亮了些。

已然到了要去刑部上职的时辰了,他随手取下一件外袍披在温宴身上,自己则换上官服穿戴整齐后出了屋子。

临走时刻意叮嘱了婢女不用去正屋清扫,只留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