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什么都不知道,温宴性子柔软,从不与人结仇,那些人拼命想要杀她,这事一定与你们大人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想要追回宴宴求她原谅吗?若是被温宴知道来刺杀她的人同赵大人有关,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更加憎恨赵大人,恐怕这一辈子他都别想求得温宴的原谅。”
张阑之的语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正是温宴能听见的程度。
他本意是诈诈黑衣人,顺便让温宴对赵彦辰的恨再加深一些,他怕赵彦辰派人来救温宴,温宴因此被感动。
可他这话不仅煽动了温宴的情绪,还将黑衣人压制得哑口无言。
黑衣人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一直盯着张阑之,眸光变了又变,从先前的孤傲变成惊诧,再变成无奈。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卷着草絮漫天飞舞。
张阑之也望着黑衣人,沉默不语。
半晌后,黑衣人叹了口气。
他忽得摘下面罩,收起刀,走到张阑之面前的时候,周身的气势都已经泄了个干净。
“张大人。”他低声唤道。
“嗯?”张阑之挑了挑眉,“怎么?”
黑衣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张阑之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还气势汹汹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岑淩恳请张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大人,将夫人还回来。”
“......?”张阑之蹙眉,“岑侍卫这话说的不对,应当是你家大人放过我才是吧。”
“张大人你有所不知。”岑凌苦着一张脸看着张阑之,“那次为救夫人中箭之后,我家大人还中了毒,便是这毒导致他身子一直不好。”
“因为夫人不在身边他心痛难捱,不肯好好吃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现在怕是更不好了。岑淩恳请张大人劝劝夫人,劝她念在与我家大人夫妻一场的情份上,跟属下们回去吧,大人若是再那般折磨自己,恐怕会......”
岑凌的语气里满含悲凉,先前接到林值的飞书,说大人折磨自己,他都快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