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褚钰儿捂着脸, 又气又不敢发作,只敢软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刚刚在门口看见温宴的时候, 她瞧着她弱不禁风的, 以为这是个好拿捏的女人。
没想到,她竟然二话不说就伸手打人, 着实将她吓到了。
当着表哥的面打她这手段令褚钰儿不得不拉下脸来与温宴说话,毕竟赵彦辰也是向着温宴的,她若是想留下来, 恐怕还得舔着脸与温宴相处。
温宴淡淡的看着褚钰儿,面上毫无多余的表情,她对自己刚刚打人的举动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她在外面也站了好一会儿, 他们二人的对话她几乎听全了。
温宴觉得赵家家族还真的是乱的可以。
从上头就开始烂, 怪不得赵彦辰的性格养的这么偏执,合着都是被长辈们影响的。
他倒也确实是个可怜人, 只是这种可怜她可不会去同情。
“妹妹,你方才在外面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温宴淡然道, “我是乡下来的不错, 身份也只是个草民, 可我行得正坐得端,不像你这般哪儿哪儿都是坏心眼儿。”
她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对什么世面不世面的不在乎, 但是轻看温家,那她就不会再忍。
虽然赵家她不想待, 但是现在怎么说她也还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 岂能让旁人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赵彦辰被打了脸最开始是又惊又担心, 后来看着温宴的表情变化,以及对褚钰儿说的那些话,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她打人不正是表示看见自己与旁的女子拉扯表达愤怒的一种方式吗,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赵彦辰这般想着心情就好了不少,心里得到了不少安慰。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温宴,温宴自是也感觉到了,但她懒得理他。
褚钰儿被温宴这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她咬着唇踌躇了半晌,才挤出几滴泪,道:“嫂嫂,妹妹何时得罪过你,你竟上来就打我,方才那些话也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我都是被逼的。”
“行了,你也别说是不是被逼的了,我根本就不想听,那些管我何事呢?我就是看不惯你,说我就说我,还暗里拉踩我们温家。”
温宴仍旧是淡漠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可就是这样的她,让褚钰儿心生惧意。
她觉得这温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喜怒不表于脸上,这样的人一定城府极深。
还暗暗怪罪那个跑来通风报信的白桃,在府里待了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温宴的真实面目吗?
那时候她还说温宴是个软柿子,好捏的紧,现在呢,面不改色就能将她压制的死死的。
当真是瞎了眼的丫头。
温宴说完转身便要走,赵彦辰自然是跟着温宴一起的,他瞥了褚钰儿一眼,“我安排人送你出城。”
褚钰儿哪里肯走,心里叫骂不止,这夫妻俩倒真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好歹她也是赵家的表姑娘,就这么被赶走,她怎么能甘心?
她想了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先留下再说。
“嫂嫂,我错了,方才我说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你能不与我计较吗?”褚钰儿追上去问道。
温宴听得此话,足下一停。
她心底其实是不想让褚钰儿离开的。
因为现在府里赵彦辰将她管得很紧,赵彦辰每日所有的精力都在她身上,她想找机会离开都找不到。
只要褚钰儿能留下来,以她那作威作福的劲儿,一定会缠着赵彦辰不放,这样赵彦辰便要分出时间来对付褚钰儿。
这样一来,温宴的个人时间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