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张阑之一到宁府便将今夜先简单行个礼的事情告知他们了,这会儿并不需要做过多的布置。
不敢太过张扬,怕被人发现端倪。
在本朝,曾明文规定,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在互相同意的情况下行了拜堂礼,那么便已经算是夫妻。
婚嫁乃大事,从无人敢亵渎。
更何况,张阑之需要与温宴有这层关系,这样往后他再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不必要顾虑许多。
毕竟名声什么的还是要重视,就算是官再大,也抵挡不住坊间的不堪流言。
将人安排好后,张阑之便去了清疏院。
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紧,想温宴这会儿一定在房中等着他,就像新婚妻子盼着夫君那般。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了,一入院子,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推门而入。
“宴宴,我回来了。”他欣喜的朝里面唤道。
话音一落,屋内并无人应答。
并且他才发现这屋子里竟然没有点灯,他分明记得走的时候烛火明明是亮着的。
张阑之顿时便感觉到有一丝不正常的气氛弥漫在屋子里,他记得宴宴往日睡觉最是怕黑暗,怎么会熄灯睡觉。
他忙打开火折子点燃烛火,屋子里登时就亮了起来。
“宴宴,你睡着了吗?”他又唤了一句,还是无人应答。
张阑之心下一沉,忙挑开纱帘,向塌上望去。
这塌上哪里还有人,只有凌乱的寝被散在上面,里面已经没有了余温。
他在里面摸了摸,只感觉到到处一片刺骨的冷,说明人在很久之前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