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梳子,想了想就没拿,他进了内卧,先走去桌前拔亮了油灯,又去她的梳妆台拿了她的梳子,方去床前叫人。

苏苑娘很快被叫醒。她昨晚睡的早,半夜醒了一次想喝水,叫丫鬟没叫着,起床的时候被醒来的常伯樊摁下,他下去端来水,她这才喝完还给他怀子,就被他按下了,很快又乏得睡了过去,这睡了不久,外面起了说话声,惊着了她,这心中正不太舒服,睁眼一看到他,想起半夜被他压下的事,不由地烦恼,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常伯樊好笑,压下身子,在她发间深深一闻,又碰了碰她温热细软的脸颈,移到她耳边轻笑道:“苑娘,我要去书门办事了。”

快去,苏苑娘推他。

“我头发还没束,你帮我束?”

她不想,她想睡,苏苑娘又推他。

“苑娘。”

苏苑娘的脖子被他咬了一下,惊得她脖子一缩,恼火地把头从枕头里转了出来,推着他道:“你快去。”

“苑娘,头发。”

“你让下人弄。”

常伯樊笑,拔开她额边的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也不说话。

他固执着呢,看样子不达目的不罢休,苏苑娘烦恼,蹙着眉头,“我叫知春给你梳

,她梳的可舒服了。”

在她的目光中,常伯樊笑着朝她摇头,又在她额上轻碰了一记。

“你烦不烦?”苏苑娘是真恼了,双手都用上了推他。

“梳完就让你睡。”常伯樊双手压在她两侧压住身体,在她用力的时候往上升点,在她不施力的时候身体又回到原位,控制着他的压势,不打算罢休。

她不往前进,那就由他来步步蚕食。

他不管她现在如何作想,但她只能是他的妻子,他常伯樊写在祖谱上身边的元配。

来回推了几下,苏苑娘见他是真不罢休,烦躁地抬声叫人:“知春,明夏?三姐,三姐,通秋……”

几个丫鬟叫过一遍,一个也没叫来,这时他又倾身过来亲他,苏苑娘闭眼叹气,也不挣扎了,等他亲过了,撑着床坐了起来,没精打采道:“怎么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