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嗤笑不已。

不屑就不屑,易氏要是自此不来了,苏苑娘也不会如何,但易氏非要来,还要算计到她跟前让她知道,苏苑娘也不想让人误会。

“那……”吕兰芬跟她相处日久,很明白她在某些方面的“直”,这时她有意讨好,便问道:“日后要是有人问起我这个,我跟人解释一句?”

“好。”苏苑娘直接点头。

吕兰芬被她逗笑,拦住嘴低头笑了一阵方喘过气,又抬头乐道:“你啊你,还真是不怕得罪人。”

“怕的,”苏苑娘摇头,淡道:“如若不怕,早赶出去了。”

吕兰芬摇头,“我们临苏这一系,就只有那一个老祖宗了,文老祖不好得罪,你啊就忍忍,千万别对上,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知道。”苏苑娘点头,越是不叫的狗越会咬人。前世文公能沉得住气,不管常家好坏不轻易出山,这可以说他深明大义不持老卖老不以身份压人,另一个则说明他没有把家族置于自己之上,一个把自己、自己的家看得很重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了他就会咬人。

现在的常伯樊也好,她也罢,是压不住此人的,哪怕是苏家也没有压制他的力量。

倒是等他孙子进了官场,就有余地了。

且先敬着。

“我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先走,你去见她,明天我再过来。”吕兰芬起身道。

“若不,你跟我去客堂坐坐?”苏苑娘提议。

“也好。”吕兰芬点头。

走在路上,吕兰芬忍不住好奇,多了句嘴,“苑娘,你真不怕外面的人说你不一碗水端平?要不下次我也在客堂等你行了。”

吕兰芬这也是为了苏苑娘好,没想苏苑娘道:“你家的事,早晚会被人知道的,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啊?什么?”

“给我和当家带来好处的,我自然另眼相待。”苏苑娘淡道。

吕兰芬目瞪口呆。

苏苑娘见她不走了,侧过头,静静看着她。

自然,相对的,来常家要好处的,

谦逊一些的,那就多给一点,趾高气昂来索取的,那就别怪她事后双倍要回。

路长着,不能光图眼前的那一些,打蛇要打到七寸方才能打死,想让一个人懂得低头求饶,也就只有让他见到棺材那一刻。

他们很急,而急于得到的,也最易极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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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芬嫂,没想到今日撞见你了,”见到吕兰芬,易氏笑得分外灿烂,又朝吕兰芬身边的苏苑娘亲昵地道:“苑娘妹子,我用过午膳突然想起你来,就想过来跟你说说话,一算好你晌午觉起来的时辰我就赶快过来了,没打扰到你见兰芬嫂罢?”

说着亲亲热热上来,要挽苏苑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