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身坐在凳子上让南和上药,心中想着事,南和却没有主人那般的沉的住气,等到快要上完,他憋不住道:“爷,下次可得轻点,这天气热了,您在外出的汗又多,这背上的伤又不轻,汗一浸,捂着容易捂出脓来。”

“这不上药了吗?”常伯樊淡道。

对,是上药了,南和一听爷这口气,就闭嘴了。

得了,护着呢,这时候最好是一句不沾好的话也别说,挑那最顺耳的说才是好,是以南和嘻嘻笑道:“是呢,夫人心疼您得很,这上好的金创药,闻着味就知道是顶好的,我看就是福寿堂都拿不出这样的成色出来卖。”

果然,他们爷笑了起来。

常伯樊看了擅讨巧的长随一眼,笑了笑,道:“夫人怎么对我,夫人说了算。”

他带笑看着南和,南和却被他们爷这眼睛看的颇有些不安,连忙道:“对,对,是这样没错。”

“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就别有意见了。”

“嘭”地一声,南和跪到地上,颤声道:“南和不敢。”

常伯樊点点头,当是知道了,起身自行穿衣裳,也没叫南和起来。

他没叫,南和也不敢起,直到爷自行把衣裳穿好叫起来抬水进来行洗漱之事,这才起来,这下战战兢兢做着手头的事,不敢再行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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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起来不久,旁马功就随着早膳一道进了飞琰院,这次他没带人,一个人来的,跟苏苑娘说着这一早府里的事。

长乐院那边的早膳送去了,大爷夫妻这次是用了早膳才摔的碗,脾气发是发了,但饭还是吃了。

大夫人说身体不舒服,叫人煎药,还叫人把她从福寿堂带回来的百年人参切两片出来炖鸡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