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松动。这一刻时间被拉得极其长,求生的欲望使李敬池牢牢抓住唐忆檀的手臂,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那只手抓着他,把他拉了起来。

李敬池呛了水,倒在唐忆檀怀里不住地咳嗽。等到缓过来,李敬池才发现唐忆檀手臂上都是自己划的血痕,而浴缸里的水早已被淡淡的血色染红,唐忆檀没有在意伤,反客为主地掐住李敬池的下颚,无情评价道:“犟种,第一次见你这样的。”

他想,这人就像一头野狼,难养也难杀。

他将李敬池抱出浴缸,又用浴巾把人包裹住,李敬池不吃这一套,坐在马桶盖上还要讽刺他:“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没想杀你,谁让你做爱都不听话。”血滴在洁白的瓷砖上,唐忆檀皱了皱眉,开始清洗伤口。李敬池发出短促的鼻音,冷冷看着他,没有接话。

被这么一打岔,唐忆檀对性事也没了兴趣,两人简单冲了个澡便去吃了晚饭。

李敬池食不知味,等到程妈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藉,墙上的钟已然走向十二点。唐忆檀颔首示意程妈:“今天辛苦了。”

程妈没有多言,识趣地离开了,而饭桌上的李敬池直直盯着唐忆檀,无需多言,唐忆檀都能猜到他的潜台词就是你怎么还不走。

唐忆檀放下筷子,看了眼表:“吃完了就去睡觉。”

李敬池扶着碗的手背迸出几条青筋,两人的视线争锋相对,最终以李敬池移开视线作为战争的休止符:“你睡主卧,我去睡次卧。”

他刚要走,唐忆檀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当初自己要被包养的,合同也签了,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李敬池脸色微变,本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人从背后抱住:“李敬池,你和蔚皇的合同还有整整五年,如果想继续拿钱拍电影,别弄得太难看。”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李敬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几秒,片刻后,他利落地脱下上衣,又将手伸向裤子,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两人站在楼梯口对峙,唐忆檀背光而站,柔和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李敬池的裸体上,将他镀上一层淡金。黑暗中,李敬池的眸子极亮,月光将他的身体衬得如玉,又隐约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李敬池对他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说:“来吧,上我。”

话音刚落,唐忆檀打横将人抱起,扔到主卧的床上。李敬池还未反应过来,铺天盖地地吻就笼罩在他身上,紧接着,一根火热的阳具贴上臀部。

唐忆檀捏着他的下巴,舌尖肆无忌惮地扫荡,宛若宣誓主权般疯狂。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李敬池显然被弄得痛了,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唐忆檀也不闪躲,右手掰开他的臀瓣,挺身直接将性器送入穴口。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做了,但李敬池还是感觉到明显的胀痛感,他轻轻皱着眉,身体无意识向后缩。唐忆檀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右手压住他的肩,将性器送到底。

与肠道契合的那一刻,两人纷纷发出闷哼,李敬池头向后仰着,如献祭般露出脆弱的脖颈。

方才浴室的冲突刹那烟消云散,李敬池的感官无限放大,全身上下只有被唐忆檀侵占的感觉。就在唐忆檀开始动的时候,他发出一阵呻吟,继而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唐忆檀知道他舒服了,拉下他的手,故意问道:“舒服吗?”

又是一段猛烈的顶弄,李敬池被操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毫无意义的声音,唐忆檀一边抽送着,一边伏下身去听,只听李敬池用很细的声音控诉着:“……牲口。”

唐忆檀将他的身体往下按,李敬池如砧板上的鱼奋力挣扎,就在性器抵到最深处、出击李敬池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点时,唐忆檀在他耳边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