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了十几条。

房车里,陈意递来感冒药:“你还记得自己得罪过哪些人吗?咱们从根部出发解决问题,打不了我叫一面包车人狠狠揍他丫的一顿。”

受感冒影响,这几天李敬池鼻塞又失眠,脑子也昏昏沉沉:“潜在的人太多了,孟安孟知霍宁唐忆檀都有可能。”

陈意善解人意道:“还有唐忆檀的走狗毛路。”

庄潇瞥了自己的走狗一眼,对李敬池说道:“如果你是孟安,你会选在你们电影的制作阶段,刻意去爆合作对象的黑料吗?”

他的话如当头一棒,瞬间点醒了李敬池,姜汤的热气散了,李敬池抬头道:“孟知虽然宠孟安,但也是个有脑子的人,不会随便拿弟弟的前途开玩笑。”

“没错。”庄潇垂眸抿了口茶,“最后的证人编剧还是孟式的人,如果这部电影因为你告吹、重拍或者收益欠佳,首当其冲的就是利益方,所以我猜孟厉不会闲着没事在这个关头摁倒你。”

没错,哪怕孟家再想针对他,他们只会选择在电影下映后出手。

那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是李敬池得罪过的人,知道联姻内幕,有能力买通媒体,还玩了好一手栽赃嫁祸。

一个猜想在李敬池脑中渐渐成形,两人的视线对上,竟是不谋而合。庄潇放下纸杯,淡淡道:“佘影昊,他是第一个针对你的人,还给你下过药。”

房车里很温暖,李敬池却不寒而栗。

作者的话:

卑微的求一点赞评(正襟危跪)

第七十九章失眠

最后的证人原本预计在今年十月上映,经过这么一闹,上映日期被推迟了整整两个月。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柳瑾只能选择保守的冷处理流言,九月底,庄潇工作室下场,以极高的剧组互动量重新将广场洗盘。

李敬池不知道庄潇采取了什么方法,不出一个月,千影的广告被下了三个,佘影昊本人也是销声匿迹。虽然大势是过去了,但李敬池的粉和黑的数量依旧对半开,柳瑾也建议他继续关闭私信和评论。

北方的冬日来得早,秋雨没过去多久,刺骨寒风便席卷而来。海城郊区的小城里,庄潇和李敬池一左一右地坐着,手上都捧着陶笛。按照现在的剧情进展,他理应跟着“宁春”学会了三套指法,这对有音乐基础的李遇来说可能不算难事,但李敬池算是吃了大亏。

“背后的孔别按太紧,音色会闷。”庄潇皱眉道,“又错了,这套指法要跳指,你吹成昨天那套了。”

李敬池有些头疼:“听起来差不多。”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音调。”庄潇丝毫不客气,“重来。”

剧组的音乐指导是个斯斯文文的海大老师,平时戴着眼镜,也没什么脾气,大多时候都在鼓励演员。对比之下,庄潇就担任了唱白脸的角色,训起李敬池毫不手软。李敬池本来就情绪低迷,再加上庄潇的压力,两个人这几周没少吵架。

庄潇把私事和公事分得很开,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但李敬池却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被扔掉的钢笔,庄潇在一念成邪时也爱频繁针对他,仿佛他每天都会犯不可容忍的错误。

李敬池又吹了一遍,庄潇听完在曲谱上圈出小节:“差强人意,这几段还要再练。”

剧组开始放饭了,李敬池没有说话,低头收好陶笛。庄潇双手抱胸,垂眸看着他略带烦躁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很不服气?”

“我什么都没说。”李敬池道,“进组前我就提出要学乐器,但你说不需要,结果现在只能每天在夹缝里抽时间练。”

这话有点抱怨的意味,李敬池说完也觉得越界了,他收拾好东西,正要准备去领盒饭,庄潇却淡淡道:“让你进组后才学陶笛是元冬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