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此时皮肤被烫到的红看起来格外狰狞。唐忆檀顾不上满地污渍,直接双膝跪地,捧起他的脚。李敬池的足尖点在唐忆檀绷紧的大腿处,把整洁的西裤弄得一塌糊涂,但唐忆檀浑然不觉,只是拿着纸巾一点点擦拭他的脚趾,再拿来冰袋敷脚后跟。

李敬池盯着唐忆檀小心的样子看了几分钟,若有所思地笑了。

这是他几日来第一次做出表情,唐忆檀心里不自觉放松下来,他任李敬池踩着自己,低声道:“不想喝粥的话告诉我,我去准备点别的。”

李敬池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向窗外,唐忆檀以为他烫到了,便连夜打电话给杨泽雨,叫人带着医疗箱上门。

杨泽雨检查得很谨慎,他拨开李敬池的眼皮,观察瞳孔对光的反应,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注意到李敬池一言不发,杨泽雨贴心地驱赶了唐忆檀,单独问道:“心情不好?”

这简直是废话,若是换做平时的李敬池,肯定会开口讽刺他和唐忆檀沆瀣一气。但是现在的他只是沉默地躺在床上,以黑沉沉的瞳孔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