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听你的歌了,下课还拉着我去唱片店,你说是不是,小池?”

宋悠悠把他从回忆中唤醒,李敬池一口饭还没咽下去,脸颊鼓得像仓鼠。林裕淮勾唇,视线瞥向他:“是啊,我都知道。”

听了这话,冯屿正色不少:“林哥,今天你在首映会上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说小池是你的缪斯,这么重要的话,可不能乱说。”

见他想为好友出头,徐鸢也莞尔道:“是啊,这种话不伦不类的,像表白似的。”

可怜了年过半百的王鑫大眼瞪小眼,来回看着这两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情的演员,半天才明白过来。联想到下午唐忆檀近乎失控的表现,他脑中一团乱麻,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宋悠悠的筷子停在半空,耳朵都竖了起来:“谁要表白谁,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冯屿把油菜心夹给她,刚要开口,林裕淮却接过话头,笑道:“是我一直单方面喜欢小池,追他到现在,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直接被带来见你们了。”

宋悠悠全部的血涌向头顶,表情又想笑又想哭,冯屿赶紧扶住她,生怕她连人带凳子摔在地上。

李敬池表情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冯屿严肃道:“你是真心的?”

圆桌下,林裕淮悄然拢住李敬池的手,说得很郑重:“是真心的。”

于是冯屿扬眉吐气,猛地拍向餐桌,又想仰天长啸,对唐忆檀竖十个中指。宋悠悠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红着脸说:“不好意思,王导、徐编,他精神不太正常,让你们见笑了。”

在座都不是见外的人,随着天色渐晚,众人聊得都很尽兴。冯屿兴冲冲地从屋里搬来一桶酒,主动为李敬池和林裕淮添上:“你追小池这事,我作为娘家人准了!这是我们家最能拿得出手的酒了,你们今天千万别客气!”

这句“娘家人”令李敬池哑口无言,但在冯屿坚定的眼神中,他还是接过瓷杯一口饮尽。这点量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林裕淮也摇着杯子,慢慢品着喝了。

酒色橙红,气味香烈,刚入口是烧嗓子的火辣感,紧接着带来无尽的回甘。林裕淮眸如清潭,露出笑意:“一直听说春城人很会用药材煲汤做酒,今天算是尝到最正宗的了。”

王鑫眼前一亮,想讨杯酒喝,徐鸢却不动声色地拉住他的袖子,摇摇头。她笑而不语,朝冯屿道:“王导开车来的,我也不常喝酒。”

冯屿很好说话,立刻把酒桶拿下桌:“好好好,那你们多吃点,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时钟指向八点,桌上的饭菜被一扫而空。宋悠悠脸色亮红,显然很开心大家捧场,冯屿则拉着林裕淮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李敬池的事:“他这个人看起来脾气差,但其实嘴硬心软,你要是惹他生气,给他唱两首歌再哄一哄准就好了……”

李敬池没脸再听他说下去,反而是林裕淮听得非常认真,还时不时点头。

冯屿打了个饱嗝,胳膊肘往外拐:“小林,你们以后要是吵架了,你就来我家找他,我死也要把他拽过来!”

眼看着他连小林都叫上了,李敬池想用酒去堵他的嘴。冯屿赶紧谢绝:“我还是不喝了,悠悠这几天不太方便。”

不方便什么?所有人头顶都挂着一个问号。

没有人深究,剧组辛苦工作一整天,此时王鑫已经有了些困意,宋悠悠热情地把他们送到门口,还送上几包亲手做的桃酥,挥手道:“下次再来!”

门缓缓合上,李敬池的瞳孔被映得发亮,在暖色调的灯光中,宋悠悠插着腰指挥冯屿去洗碗,还好奇地打探着首映场发生的事。冯屿弯着腰收拾卫生,也不闲她唠叨,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电影。

这种小日子虽然简单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