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道理,更何况你救了我。如果你还把我看作朋友的话,就戴着吧。”
他把话说得很死,李敬池没有拒绝的余地,林裕淮又伸出右手:“以后就把我当哥哥吧,小池,我会一直照顾你。”
李敬池看着他的微颤的指尖,最终还是握住了林裕淮的手。两人的手温都很凉,李敬池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又酸又涩。
他放下手,眼眶涨痛,只说:“好。”
林裕淮收回手,故作轻松道:“那我先去排戏了。”
时间还很充裕,李敬池没有拆穿他,望着他的背影在长廊尽头离开。
从答应唐忆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踏入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上周的饭局让李敬池意识到演艺圈的水太深,其中曲折不光和娱乐公司有关,甚至关乎到圈内的人际,如果他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那就只能踽踽独行。
想到庄潇的话,李敬池自嘲地笑了笑。
无处安放的善良吗?善良的起点怎么会是几杯酒,当李允江查出了生病,李敬池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他无意埋冤任何人,只希望弟弟的人生可以走得再长一点。
就像林裕淮说会一直照顾他一样。
下午的戏排得很散,全剧组人陪着林裕淮和盛斌来来回回又把那场戏拍了八九次,王鑫才勉为其难地拍板。他是个爱挑细节的人,并不在乎一场戏要反复拍多少次,只说:“裕淮,今天晚上的戏你别拍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看出林裕淮的状态很差。统筹把夜戏的通告分给刘璐,又进行清场。等到林裕淮离开,特地避着他的李敬池才坐到王鑫旁边。
趁着王鑫在看剧本,徐鸢悄声道:“你拒绝他了?”
果然这些细节瞒不过她,李敬池道:“不想耽误他。”
“说得还挺正义的。”徐鸢叹了口气,“别太难受了。”
李敬池的指尖一顿,徐鸢又道:“圈内彼此喜欢但没机会在一起的人太多了,你们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点相遇,未必代表以后也没有机会。”
李敬池下意识否认:“……没到这种程度。”
这话言不由衷,徐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裕淮是很好的人,如果你不喜欢他,光做朋友的话也很不错,对不对,谢初?”
“谢初怎么了?”王鑫回过头,“别说小李的谢初了,现在这个谢元才是我最头疼的,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今天演戏浑浑噩噩的。”
徐鸢善解人意:“可能是累了吧,先拍刘璐的戏,反正水下的戏已经拍完了,之后内景慢慢推也不迟。”
李敬池这才想起当时庄潇执意要压缩到一天拍摄:“水下戏拍得怎么样?”
王鑫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挺好的,裕淮的打戏一直没问题,他眼睛里有韧性,愿意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