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
角落里,唐忆檀双眉皱起:“聒噪。”
众人鸦雀无声,两名侍者上前,似乎想堵住孟安的嘴。
李敬池打了个手势,侍者们没了动作。长久的对视中,他缓缓举起话筒,露出一个淡笑,居高临下道:“真可惜不能如你所愿,孟安,好久不见,我确实是活着回来了。”
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孟安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双腿竟然在打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心中升起,两年的商战过去,孟氏已是强弩之末,而李敬池不但没有死,还在这场典礼上复出,顶替了他朝思暮想的代言头衔。孟安瞳孔缩小,企图用恶意来掩饰心中的恐惧:“谁在意你是活了还是死了,反正你那个犯法的爹早就死了,就算你在这里搬弄是非,也改变不了他是”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厅中响起,孟安脸颊高高肿起,痛得睁不开眼,话也被强行打断。李敬池依旧在台上站着,淡淡道:“陈意,过分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无动于衷,连让人退场的举动都没有。陈意一身侍者装,嬉皮笑脸地说了个“是”,便和毛路站着不动了。他们一左一右立在孟安身侧,颇有几分威胁意味。最前排的庄潇交叠着双腿,头也不回地坐着,所有人都知道陈意是他的人,也不敢出言制止。
孟安捂着侧脸,疯狂飙着脏话,想打回去。场面一度失控,理查德脸色不佳,挥手让人把他赶出去,这期间孟安把李家老小全部照顾了一遍,而李敬池只举起话筒说了一句话:“既然你长了眼睛,就去看看热搜现在挂着的手稿。”
孟安挥手甩开侍者,骂道:“李良栋就是他妈的犯罪了,这畜生抽筋害死四条人命,你做儿子的还有脸复出”
这句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紧盯着毛路举起的手机,像只割断喉咙的鸡,只会发出嘶哑的吼叫。看着他双眼大睁,李敬池笑笑:“孟少爷,这句话我原模原样还给你。算算时间,你父亲应该已经在看守所接受问询了,荧城案只是冰山一角,涉黑、洗钱、偷税、漏税,刻意制造车祸杀人,你觉得孟厉会被判几年?”
“不可能。”孟安紧咬着后槽牙,双眼瞪得快凸出来,话却是越说越颠三倒四,“刹车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他没有杀人,也不可能犯罪,这是你们给他安的罪名,他是孟厉,孟氏集团的董事长,玉城最有钱的……”
侍者把他拖了出去,孟安头发凌乱,失魂落魄的模样如同疯子。理查德听不懂中文,而李敬池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只是用英语和理查德解释了两句,让他不必理会。
插曲一过,典礼照常进行。李敬池递出话筒,拿起侍者端来的酒瓶。香槟从塔顶缓缓流下,落入高脚杯。灿金流淌,奢华而隆重的香槟塔成型,摄影按动快门,记录下两人碰杯的画面。镜头中,李敬池容颜隽秀,腕间玫瑰金的表盘闪着璀璨的光那是卡罗为他量身定制,价值数千万的庆典款腕表。
发言结束,晚宴正式开始,几名熟人围着他,刘璐反复问道:“我的天!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刘璐把这句话问了五遍,李敬池无奈道:“璐姐,我是活的。”
徐鸢叹道:“活着就好,你是不知道,她在你的追悼会上哭了整整四个小时,散场后的照片被媒体传到今年。”
刘璐能打又有实力,性格也是敢爱敢恨,李敬池知道她真心替自己感到难过:“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王鑫的眼眶有点红,却还是道:“行了,你们别围着小李问了,这么多人想来说话。”
徐鸢知道他的好意,莞尔道:“我们先去拿点三文鱼吃,一会儿见。”
朋友都走了,李敬池从托盘里拿了杯香槟,侍者陈意挤挤眼睛:“刚才那一巴掌帅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