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林裕淮和唐忆檀带回了西城。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床头还放着李敬池没读完的拍摄方案。农舍条件不行,他的腰后面没有靠枕,只能以别扭的姿势低头看书、读剧本。庄潇抽走他腿间夹着的枕头,又把团成一团的被褥铺好:“你就是这样工作的?活该肩膀痛。”
他的语气冷硬,李敬池被摁在床上,试探道:“你生气了?”
“衣服脱掉。”庄潇看着他乖乖照做,才淡淡道,“我有什么立场生气?”
他说的是实话,却把李敬池问住了,三个人之中,只有庄潇算是无名无份,最多只占个仰慕的头衔。他想再说,结果庄潇用手肘揉着他的肩胛骨:“这里痛不痛?”
这一下也不知道是摁中了哪个穴位,李敬池后背酸痛,钻心地疼。见他发出闷哼,庄潇把手往上移,刁钻地捏住肩颈后方的穴位:“这里呢?”
剧烈的酸痛感从肩部传来,李敬池发出一声惨叫,像只蜗牛般往被窝里缩:“你轻点!”
庄潇眯着眼,把企图乱蹿的李敬池摁在原地:“这里太硬了,必须要揉开。”
痛呼声穿透了地板,楼下帮忙校对的陈意缓缓抬起头,恐惧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杀猪吗?”
方荨小声道:“我听庄老师问痛不痛,然后李老师就叫他轻一点,结……结果庄潇老师拒绝了,说是太硬了。”
陈意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话没说两句,隔壁传来一记很响的关门声,方荨屏息凝神听了半天:“应该是林裕淮,他好像上楼了。”
陈意问:“唐忆檀呢,回去了吗?”
方荨摇摇头:“他送来东西后就一直没走,何编估计在和他谈钱呢。”
何彦遥的房间也在二楼,话音刚落,关门声再度响起。陈意难以想象唐忆檀和林裕淮在走廊里面面相觑的样子:“他们不会要上楼捉奸吧?”
与此同时,李敬池被抹上精油后直打哆嗦。西城入夜后空气微凉,庄潇看出他有点冷,便用被褥盖住两人的腿:“待会揉开就热了。”
他的手劲很大,开头两下差点把李敬池送上西天。适应了一会儿后,身体渐渐热了,庄潇反复揉推着李敬池劳损的后肩,用指节和手肘交替按摩。李敬池闷头趴在枕头上,感觉到了舒服:“你怎么还会按摩?”
庄潇道:“我妈也肩膀不好,经常让我爸帮她按,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李敬池想象着小庄潇偷偷摸摸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学习按摩的场面,笑出了声。庄潇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唇角勾了勾,加重了力度。李敬池大叫一声,瞬间笑不出来了:“好痛,你轻一点!”
“嘭!”
门被猛得踹开了,床上的两人齐齐回头,看向面沉如水的唐忆檀。小灯灯光柔和明亮,影影绰绰照着庄潇的侧脸,为房间添上不少温馨。唐忆檀的视线一寸寸扫过李敬池光裸的脊背,沙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门重重合上,林裕淮握紧双拳,眼神紧紧盯着被褥下方的位置。李敬池瞬间反应过来他们误会了,然而他正要解释,庄潇却重重一按他蝴蝶骨的穴位,让李敬池瘫软在床。
庄潇翻身下床:“怎么,还要跟你汇报一下?”
他穿戴整齐,满手沾着精油,明显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林裕淮总能感觉到他身上带着独属于李敬池的气味。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唐忆檀心中醋意翻腾,抬手便想去抓庄潇衣领:“你晚上不睡觉,专门跑到他房间,你想干什么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