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要抽出自己的手,然后鹿时予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不对劲了,低头在萧绥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这样就不疼了。”

两个人都定住了。

说完之后,鹿时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刚才对他哥做了什么?亲了他哥的手?

他僵硬地抬头,萧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鹿时予是真的看不出来他哥现在是什么心情,因为他哥看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

面对未知不明的情况,人的自然反应是逃走。

鹿时予慌乱起身:“那个,哥,擦好了,我,我有事,先出去了。”

他近乎是慌不择路地跑出了萧绥的房间,鹿时予怕自己再跑晚一点,会挨萧绥的揍。

他可是亲眼见过他哥打架,一个人对三个人,然后那三个人被他哥揍的直接趴地上起不来。

回到房间,鹿时予埋在被子里,心跳如锤鼓,他刚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他哥的手,可能是脑子短路了,这大概就是过敏造成的后遗症。

完蛋了,自己这个举动不会惹怒萧绥吧,萧绥刚才的眼神就是很生气的意思吧,这次估计是全家人也帮不了他了。

看着窗外,鹿时予甚至想着不戴口罩出去走一圈,再一次晕倒,然后萧绥就不能找他算账了。

但是他也只是敢在心里这么想而已,他要是真的敢这么做的话,后果会极其的严重。

弱小无助的鹿时予只好躺在床上当自己是一只鹌鹑。

吃饭的时候,萧妈没看见鹿时予:“小鹿呢,还在楼上吗,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萧时烁:“我去叫他吃饭。”

几步就跑上楼,来到鹿时予的房间敲门:“鹿时予吃饭了。”

一会之后,鹿时予晃晃悠悠地开门:“小哥,哥在下面吗?”

萧时烁看着头发堪比鸡窝的鹿时予:“在啊。”

鹿时予咽了咽口水:“哥现在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

萧时烁以为他担心大哥还在生气他摘口罩过敏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大哥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你还担心什么?”

是过去了,可是他刚才又惹萧绥生气了,鹿时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是吧?你又惹大哥生气了?”从他的眼神里,萧时烁发现了什么:“你不会回来之后又做了什么惹大哥生气了吧?”

除了苦笑,鹿时予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萧时烁:“你到底做了什么?”

“很严重的事情。”鹿时予做了个对比:“比今天的事情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