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闭上眼睛,等再睁开之时刚刚还能看到的火苗已经被一盆冷水浇得干干净净,只剩古井无波。
孟子卿最后忍无可忍,一天晚上将易檹推在了床上,自己骑了上去动着腰,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易檹在他身下一边抗拒,一边又本能地想要参与,于是嘴上喊着不愿,手却掐着孟子卿的腰,不停向上顶撞着。
第二日醒来的俩人都心满意足,容光焕发。
最终汤水换成了一周一次,而易檹也收敛许多,至少会挑挑场合了。
生活步入正轨,相性本就极佳的俩人磨合着磨掉了最后的棱角,日子愈发圆融顺心。
光阴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这还是孟子卿头一次没与师傅和师妹师弟们一起过中秋,不免有些惆怅,整日都提不起精神。
易檹见他恹恹,提议不如去看灯会。萍城富裕,家家户户都有闲钱,因此这些花灯会都办得十分盛大奢华,享誉玄州。当天除了灯会,各类商家都知商机在此,各有活动和表演刺激游人们购物,相邻城市或乡县的剧团和百戏游人也涌进萍城挣赏钱。
一言以蔽之,当天热闹非凡。
孟子卿从未赏过灯,陇镇和临县太小,供不起这些盛会,往远一点的大城市去又太远了,中秋当日他们一家还是习惯在家吃团圆饭,赏月就够了,最多去逛一逛庙会。于是易檹一提,孟子卿便欣然同意。
从小到大没见过世面的孟子卿说不期待那是假的,只是毕竟年岁已大,不好表现在外。
待到中秋当天,孟子卿和易檹早早吃了一些晚饭出门,街上已经有了不少游人,各户商铺也挂出了各自的花灯。
易檹并未绾髻,只是用一顶玉冠将头发束于脑后,像马尾一般自然垂下。这种不合平时礼数的发型,一般只有一些放荡不羁的江湖人爱用,平常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怪异。但是易檹容貌出众,一身束了袖的深蓝色长袍,长身玉立,看着却是精神抖擞。
孟子卿也着了一身同色蓝,俩人整日成双入对出入,只要看到其中一人衣着,再去找另一人尤其容易。易府管家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制衣时特意嘱咐制衣匠和绣娘挑选颜色相近却又合适俩人的布料,久而久之便成了这样。
明月高悬,车水马龙之势渐起,宝马雕车逐渐多了起来。孟子卿目不暇接地看着各色花灯,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有队伍舞着龙灯从街上穿行而过,身旁也有小孩子举着鱼灯拖着兔子灯嬉戏打闹,尤其令孟子卿震惊的是一座机关制的鲤鱼跃龙门主题灯。
以水推动,让一只只纸糊的鲤鱼灯依次起伏跳跃,偶尔可见一只丝质的金鳞跃起,跳过了龙门。纸质的鲤鱼在湍湍激流中却不沾分毫,丝质的金鳞身体薄得恰到好处,不至于掩蔽内里的烛光,但只要一跃起,就正如传说中的金鳞般,必定是群鱼最引人注目的存在金鳞岂是池中物。
这灯寓意极好,即有巧思也有神工鬼斧,来来去去的游人都为它驻足,包括孟子卿。
易檹见他看得高兴,招来了随行的小厮,让人去寻这灯的工匠,再赏银钱。孟子卿听了却不解,这看灯又不需银钱,何必另外再赏?
易檹解释到,这些花灯每一盏背后的工匠都不一样,花灯会无偿为这些工匠布置场地展出花灯,赏金算是额外的添头和名誉,谁在花灯会得的赏金最多,之后也会有更多的大户人家请人去做工。毕竟高门大户最不缺的就是钱,私人灯会比比皆是。孟子卿听得咂舌。
俩人一路逛玩,花灯会除了赏花,还有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女希望能偶遇一段美好的姻缘。本朝民风开放,萍城由甚,富裕的生活给萍城的居民带来了太多,女子到了适婚的年龄也自有傲气,不愿嫁与周边的县城,多是招婿。
也正因此,萍城儿女多大胆自信,在花灯会上遇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