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情相悦?而且这事发突然,什么都没准备好,怕是不妥。”

“确是两情相悦,儿只后悔知道的太迟。纳采的物件,我已经派了人去办。”易檹低垂头,回复到。

孟子卿亲口说过的,即使他逃了,也依然作数,不是吗?易檹回想孟子卿在小院对自己说的话,更何况自己还未给过答复,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易闻叹气:“你是有主意的,既然如此那便去吧。纳采之事有我和你母亲在,此事交给我们就好。但仍不可操之过急,事发突然我无法亲自前往,我修书一封,你代我去。”

“切记不可怠慢了人家。你为男子,对方长辈不一定接受,即便如此也需以礼相待莫要冲撞。”

“谢父亲成全。”易檹熟练地堆砌出一个真切的笑,易闻又是一阵感慨,心酸又感动。

“青州路途遥远,接亲一事从长商议。”

“是。”

易檹得了准,也不多留,回去吩咐下人筹备起来,派去监视孟子卿的暗卫倒是回来了。

“孟子卿从易府出去后直奔住处取了行李,现下正在西市找一同去往青州途径临县的车队,听其所言应是要去一个名叫陇镇的地方。”

易檹听得暗卫回禀,拿了些银钱给他,“在去青州的商队里找个靠谱的,让孟子卿和他们一路回去。”

“是。”

等第二日得了易闻写的拜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易檹扬鞭直往青州临县。

*

孟子卿趁清晨日头弱,温度凉爽适宜的时候买了些糕饼出发回了陇镇。

他骑着一匹驴走在路上,听见了背后渐近的马蹄声,又往一旁让了让,避免和奔马相撞。然而马蹄声渐弱,竟慢慢停了下来,孟子卿疑惑地转头,随即惊掉一地下巴。

“子卿。”少年骑在马上,正低头看着孟子卿。

“你、你怎么……”孟子卿磕巴地说着,又看了好几眼,是易檹没错。

易檹翻身下马,“你那日急着回家不告而别,我觉得寂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便来寻你了。”

孟子卿支支吾吾,嘴巴张开又闭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脑中被震得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应。易檹看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牵着马和骡子携着人往前走。

易檹自然地开口问道:“说来惭愧,还不知子卿家有几口人,可有兄弟姊妹?”

“……有弟妹各一人,还有我师傅。”孟子卿逐渐回神,内心叹气,“我是孤儿,我弟妹也是,师傅心善将我们带了回家以师徒相称,他没有妻儿,至今也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