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哼了一声,便只能由着他抓握了。
仆役住所相比主屋,虽十分简陋,却十分干净整洁,薛言淮在自家中并未感觉不适。他先是问了管事那人姓甚名谁,得知此人来时便说自己无名无姓,便只能用着老家叫法,因是今年第十七名新入府内仆役,便简单唤作十七。
二人行至十七所居屋前,薛言淮恐打草惊蛇,拒绝了季忱渊一道入内提议,打算将其活捉,便商量好由他先探听消息,若时机成熟,再用术法召季忱渊进来将其捉拿。
季忱渊先行探过屋室,确认其中并无修为过高之人,才任由薛言淮入屋,只当哄他开心。
薛言淮先是敲了敲门,喊道:“十七,你在不在?”见没有反应,与季忱渊对视一眼,推开屋门,只见一片昏暗。
他小心翼翼往前走,才踏出一步,屋门便忽而自行关上。薛言淮心中一震,手中欲燃火光,只是试了数次,也没能成功召唤出一星半点火苗。
……怎么回事。
不等细想,黑暗中忽而伸出一只手掌,握着他臂肘处,狠狠推上了墙壁,继而深重粗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薛言淮吓得一僵,随即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想将面前之人推开。
可对方力气实在是大,不仅以他力气无能为力,便是用上修为也不足以撼动半分,薛言淮嗓音不住颤抖,大声质问:“你是谁,给我滚开!”
面前之人不为所动,烫热的呼吸从他颈边一路喷洒至脸颊。薛言淮浑身寒毛直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指尖不断催动术法,数次失败后才惊觉此处竟是有遮掩隔绝术法的屏障法器。
这类法器已算得上顶级,为何会出现在薛家……容不得他多想,呼吸再次凑近时,薛言淮拼命推拒,蹬动的双腿被顶开,只得慌乱大声朝外喊道:“季忱渊,季忱渊,你干什么吃的……快进来救我,救我啊……唔、唔唔!”
连声音也无法传出半分,薛言淮再讲不出半句话,因为一直处在黑暗中之人已将他整个身子笼罩其间,带着温热的口腔含上他下唇,粗热舌尖灵活有力地想从紧闭的唇缝中往里钻去。
呼吸喘急,气息潮热,随着二人推攘挣动,连带着四周空气都变得稀少。
薛言淮彻底慌了,紧紧咬着牙,不让面前之人有可乘之机,对方似乎有些着急恼怒,便越发加强力道,一手掐上薛言淮腰肢,一手习惯性地往他胸口摸揉。
薛言淮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区区一个仆役。竟然敢如此冒犯他,一手抓起能够到的摆放架柜上的简易花瓶,齿关微张,在那人舌头火急火燎进入口腔之时重重咬下,没留一丝力气,恨不得将他半条舌头留在口中。
只是他动作被早早预料,只咬上舌尖又被极快抽离,薛言淮口中尝到腥咸,熟悉了一点黑暗中视物,愤然瞪着他,一手抓着花瓶,狠狠往他头上砸去。
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却并不躲开。花瓶碰撞,碎裂之声响起,薛言淮往下唾了一口,肩头起伏,正要转身逃离,又被握了手腕,再次拥在怀间。
带着几分啜泣的粗喘声响起,环抱着他的男人手臂颤抖,脸颊与薛言淮贴在一起,黏腻的血液从他头顶往下流,淌在二人颊面间,湿乎乎的难受。
“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他哽咽道,“薛师兄,我好想你……”
薛言淮发愣了一会,才从记忆中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主人。
封祁。
那个陷害他两世,令他陷入种种苦难的罪魁祸首!
薛言淮顾不得想自己怎会被认出,只浑身发寒,喉间涌出一股难以言状之感,连被触碰之地都觉得恶心犯呕,
他怎么还有脸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怎么敢对他做这些事?
薛言淮抬起手掌,往他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