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望着澄蓝天际与被纷纷扬扬地卷刮着的雪絮,没有一丝余光留给身边谢霄,生冷地反问道:
“……离开?去哪?”
“你想去哪便去哪,想留下也可以,”谢霄回道,“我会陪着你。”
薛言淮眉眼低敛,表情僵硬。
这是他前世所想所求吗,与谢霄的两情相悦,眷眷之心,为何想求时太难,如今轻易得到,却好似变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他被抱着坐在一处半人高的石台上,雪碎落在他低垂睫帘,谢霄伸出手指,将那一点雪水抹去,继而俯下身,一点点吮吻过他下唇。
薛言淮慢慢抿起唇角,似有若无地回应着。
“好啊。”
那日之后,薛言淮陆陆续续地能行至殿外,人也温顺和善许多。谢霄回屋时,只见到发间落满雪水,窝缩在大氅里的薛言淮,巴掌大的脸庞被毛茸茸围脖遮挡大半,漂亮的眼睛乌溜溜地动着。
他仍旧控制不住见到谢霄便情潮翻涌,这已如同烙印一般刻在骨血里,纵再去忍耐,下身还是会不由自主泌出湿黏水意,只好绞着腿根,掩起情动耻态。
薛言淮埋在谢霄颈间,嗅闻那股清雪般气息,露出大片耳廓酡红,腻声道:“我头好晕,肚子也一直难受。”
谢霄手掌抚过他后背脊椎,正要像往常一般朝里输入内力,薛言淮却摇摇头,将他掌心带上小腹。
“这里,”他道,“总是好冷。”
“……要怎么做?”
“给我灵力,”薛言淮抬起脸,尽力保持平静,“丹我丹田亏空了。”
谢霄指尖一顿,眉心微皱。
薛言淮被关在涯望殿的第一天就被谢霄封锁灵力,照理说来,他二人修为境界差别极大,便是放任不管,在谢霄眼皮底下也掀不起什么巨浪。
可薛言淮脑筋实在多,谢霄不想再去多费心思,便干脆断绝他所有使用灵力的可能一了百了。
看出谢霄犹豫,薛言淮咬着下唇,面色更是难看,手指攥上谢霄衣物,哑声道:“一点点就好,我真的很难受……”
双性之体本就稀有,更别谈孕育胎儿,何况谢霄灵根之力本就最为霸道,若说从母体中吸取修为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