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处一阵暖流经过,薛言淮胸口一窒,随后重重起伏,经脉疏络,重新掌握了身体控制权。

薛言淮撑起身子,正要合上散开的衣物,兀地被封祁捉上手臂,问道:“不是说喜欢我?”

薛言淮:“……那又如何?”

封祁:“你对喜欢的人,就这般表现?”

薛言淮眉头一紧,封祁这个混账……

“那你还要怎样?”

封祁道:“听说薛师兄追求清衍真人时,本来只需对师尊白日奉茶,你却一日三次要入涯望殿,美名其曰敬爱师尊,恨不能随侍身侧。怎么轮到我,就这样一句话简单带过,没有其他表现?”

……

这下薛言淮明白了,封祁压根就是在耍自己玩,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自己方才那番什么喜爱他的编造话语。

可事到如今,他不打算就此放弃,封祁这个与谢霄匹敌的最高战力若不站在他这一边,便注定又要走上书中预定的死路。

他道:“那是从前,我如今对清衍真人再无其他想法,也定不会这般没脸没皮了。”

薛言淮清了清嗓子,片刻,又道:“你不信我心慕之人是你?”

封祁面上笑意发冷,双目却极沉静看着他,甚至带了些讽刺意味。

“……你记不记得,我方才与你说,我身体还有一处与常人不同?”

“那又如何?”

薛言淮:“我若是给你看,总该相信了吧?”

封祁觉着好笑:“凭什么你让我看你身体我就相信你喜欢我?你有的我什么没有,难不成你真是个女人?”

薛言淮静静看着他,抿唇道:“倘若……我还真有,女子的东西呢?”

封祁:“那又与我何干?”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薛言淮暗暗发恼,牵上他手指,声音亲昵,道:“我只打算给喜爱之人看,连清衍真人也没见过……这还不算么?”

封祁道:“所以,究竟是何处?”

薛言淮抬起身子凑近,一字一顿从齿间挤出:“自然,是……女子有,男子没有之处。”

封祁直白问道:“薛言淮,你究竟还想耍什么把戏?”

薛言淮目无怯意对上他眼神,道:“心慕你,还要什么把戏?”

他从前为了追求谢霄,从街市话本学了不少情爱话语,虽忘得七七八八,关键时刻也能用上一二招。

封祁盯了他许久,最后呵笑一声。

他抽出自己手指,掐上薛言淮故作热切温柔的一张脸颊,慢慢道:“虽然我不知道薛师兄究竟有何目的,但既然你主动至此,我若再不给反应,岂非浪费薛师兄一番苦心了?”

薛言淮依旧柔声:“师弟说什么,我怎地听不懂?”

封祁笑出声来,指间施力。

他心知肚明,却又顺理成章地将这出戏扮演下去。

薛言淮回到屋中,因着方才与封祁对话,才想起自己出了禁足,又该日日去与谢霄敬茶了。

这些时日间,也逐渐想起一点从前之事若没记错,今日便是他与谢霄第一次明面上的师徒不欢而散,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惹得谢霄发怒。

他在为谢霄敬茶时,胆大包天在茶水里下了情药。

这自然是被谢霄发现了,茶杯被打翻在地,他则是到戒律堂领了足足三十戒鞭,到思过崖面壁半年。

他再不敢重复前世之过,也不敢再对谢霄有任何非分之想,老老实实端了茶水,递送上前的前一刻才想起情药是被他拜托一位弟子,早早下在杯底的!

谢霄已从他手中接过茶杯,薛言淮面色惨白,身体僵硬,不知如何阻止,眼睁睁看着茶杯离谢霄更近。

前世情景历历在目,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