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吻也一定不会是难事。

可薛言淮没想到,他们只有短短二十载,转瞬即逝,又以最丑陋的方式收场。

谢霄的一剑穿过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从满怀希望到伤痕累累的心,说放弃舍不得,强求又总是落得凄惨。

薛言淮强装的轻松,都在这个普通不过的吻中土崩瓦解。

他求了三百年,却在终于放弃的时候得偿所愿。

谢霄的吻与他的人一样,冷厉,平静,即使舔过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都令人觉得他十分清醒。

可薛言淮不行,他从来就学不到谢霄的半分心境,一个吻,就让他再次心乱不已。

谢霄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吻他?

他想不通,又害怕至极。

心口钝痛随着回忆浮现一点点加重,在薛言淮几要窒息时,谢霄才放过了他。

他看不见谢霄,不知道那张向来冰冷的脸亲吻人时,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双眼布料早就濡湿,薛言淮很急促地抽气,像是慌乱不已,手足无措。他赤裸的身子触到谢霄外袍,布料一点摩擦也能令他身体泛起痒意。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谢霄声音响起:“怎么?”

薛言淮这才回过神来,他身上早就汗湿,发丝粘在起伏的胸乳间,谢霄瞥见他不知所措虚抓空气的手,道:“想握就握。”

薛言淮指尖一颤,旋即撇过头,放下了手。

气氛实在太过平静诡异,薛言淮隔了许久,才道,“师尊,弟子今日功课没做完。”

谢霄问道:“你只想说这个?”

薛言淮胡乱道:“弟子……弟子该走了……”他实在太过熟悉这张床榻,只是撑起身子,便顺利摸上床沿,手脚并用地要下榻。

薛言淮心里一直有一根细细的弦,他知道自己从来笨拙,只是凑巧得了机缘拜得谢霄做弟子,若非前世贪图那一点上不得台面的情爱,也许不会落得那样一个凄惨下场。

对谢霄究竟什么感情,连他自己也快忘记了,穿透胸膛那一剑,午夜梦回间仍会惊得他满身冷汗,薛言淮不敢,也不想再去赌。

他不要重蹈覆辙了。

就在他准备离去之际,手腕忽被握紧,薛言淮抬起头,再次被覆身而上的谢霄吻住了唇。

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要推开谢霄,甚至生了胆子,一口咬在谢霄唇上。

“让我走!”

谢霄显然有些惊讶,微微退开脸,薛言淮口中尝到血液腥锈,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寒意。他手忙脚乱要爬下床榻,还未踏出第一步,竟被拽着手腕压在榻间,双腿被身体强硬分开,无助敞开在谢霄两侧。

谢霄语气难得起伏:“你咬我?”

“不是,不是,师尊……啊!”

他被掐起下颌露出脖颈,谢霄的吻密密麻麻落在皙白肤肉处。

薛言淮不住喘息,所有的挣扎都被轻而易举化解,他双腿不断蹬动,拼命去推谢霄。这番惹了谢霄烦厌,召来术法将他双手捆缚头顶床柱,令他只能徒劳晃着腰腹,无法动弹半分。

“呜嗯……”他尽力撇开脸蛋,道,“我不和你做……放开我……”

谢霄咬在他耳肉上舔舐,“为什么?你要去找谁?找把你身子弄成这样的人吗?”

奶尖忽被指腹捏起,薛言淮呜咽一声,小巧浑圆的乳房轻轻晃动,胸膛也微微弹起,“别,别捏……”

谢霄手指强硬而有力,将柔软的奶头提起又按下乳晕中,习剑时习惯穿戴的皮质手套磨在敏感的奶肉上。不过一提一捻,薛言淮已经气喘不止,失神哽咽,不知是想逃离,还是将胸膛送得更近。

他发出了极轻的啜泣声,像是一种抗拒的哼哼,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