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淮满脸湿泪,问道:“师尊,那我们如今,算在一起了么?”
谢霄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也无意义,不再违背本心,去吻他嘴角以示作答,身下顶弄更为猛厉,连床上被褥也被薛言淮的指尖抓得皱皱巴巴。
此后,薛言淮便在涯望殿住下。
半月过去,听闻新一届学子中有两人脱颖而出,谢霄归来时,与薛言淮提及自己要收徒一事。
一直作为外人旁观全程的谢霄身形一僵。
不出意外,此人便是江意绪。
他记得,薛言淮最是痛恨江意绪,自己与他关系破裂,也是从当初执意将其收作徒弟开始。
薛言淮很在意自己是谢霄的唯一,连作为师徒的情意也不想分一点给他人,可自己却以为他只是任性。这么简单道理,竟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领会过。
而今另一个尘世的自己,又会作何抉择呢?
果不其然,薛言淮面上流露不快。
他问:“不能不收么?”
谢霄:“为何?”
薛言淮撇了撇嘴,声音低落:“不想有其他人,也不想有师弟,我想要师尊只有我一个徒弟。”
往日谢霄决定之事,定然不会因他人三言两语改变,可如今薛言淮与他关系今非昔比,他将离尘擦拭干净,落在桌面,道:“知道了。”
薛言淮眼睛一亮:“师尊不收他了?”
“嗯,”谢霄平静应道,“教你一个便足够了。”
没有江意绪,二人的感情也十分稳定,薛言淮一日受了梦魇,哭着醒来去抱身侧谢霄,说梦见家中遭了劫难,父母也离他而去。
谢霄并不责怪,道:“我令广遥峰弟子清出一处住所,将你家中人接来小住一段时日吧。”
再此后的事,便没有什么可以细讲的了。
薛言淮在云衔宗的每一日都是开心的,谢霄教他习剑,虽还是严厉,却不忍真正责罚,顶多令他抄习剑谱数遍以示惩戒。
平日无事时,他便窝在谢霄怀中睡觉,谢霄一手翻阅书页,一手将他腰肢搂紧,通常到了日暮,薛言淮才悠悠转醒,继而便缠着谢霄想去吃山下糕点。
他的修为日益增长,逐渐在云衔宗依靠剑术令其余弟子钦佩。他与谢霄的生活不会再有波澜,相爱之人陪伴身侧,没有外事烦忧,这般日子,薛言淮最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