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他身上下来,软趴趴滑在褥上卷成一团:“去吧,我睡一会儿。”
薛言淮起身推开门,与听到声音仰头的封祁打了个照面。
“师……”
话未说完,薛言淮径直离去,封祁愣了愣,跟在他身后。
“师兄。”
“干什么?”
“为什么不理我?”
“心情不好。”
“为什么?”
“不要老是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薛言淮本就恼燥,现下更是懒得去理会封祁,“想跟就跟着,但别烦我。”
封祁不再说话了,轻轻牵上薛言淮掌心,这次倒是没有再被反抗。
二人出了魔宫,停步在谢霄居所前,封祁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薛言淮从他手中挣脱,道:“在这等我。”
封祁不满,被一个眼神瞪得服了软,寻了块庭院石阶走下,看着薛言淮推开紧闭屋门,踏入屋室之内。
相隔一年,此处器物摆放位置几乎没有改变,依旧简洁明了,没有半点多余之物,连柜中衣物,都只那几套薛言淮见惯的玄色衣袍劲装。
他走上前,看到谢霄常待的书案上有只漂亮瓷瓶,其中插着几支失去灵力支撑,已然枯萎的梨花。
案间摆满堆叠剑谱,随意翻阅一二,皆能见到谢霄浑厚利落笔力替薛言淮一一提炼要点与注意之处,谢霄多年心得剑术,果真不再有丝毫保留。
与满桌剑谱格格不入的,则是唯一一本人间话本。
谢霄平日是不爱看这类闲书的,薛言淮本想知道他都在看些什么,顺着银杏叶做的书签打开,只看到书本已过大半,停留位置,正是男子与心爱的姑娘携手奔逃,在一座破旧小庙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