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淮方才感慨瞬间没了,简直被他气笑。

“你让我自己来?”

季忱渊虚弱地舔着他腕间血管,又慢慢垂下头,一条黑虫可怜巴巴缠上他指尖。

薛言淮暗骂一声,还是去开了架柜最底一层,从陈列的无数不堪入目的物件中取出一只大小适中的玉势。黑龙变大些许,龙身缠上一只软腴腿根拉开,看着薛言淮将自己玩湿,抽出沾满淫液的手指,缓缓送入那只冰凉玉势。

他去舔弄一只敞露雪乳,粗粝的舌苔磨在奶尖,片刻就舔亵得通红发肿,又用龙尾替了薛言淮的手,缠着玉势进出。纵是死物,也能将薛言淮玩得浑身抖颤,呻吟轻软,最后连喷出的淫水,也被一点点含吮入口。

本以为话说至此,谢霄应当不会再继续来打扰他,可不过几日,便传有一位白发剑修住在了栖冥城中,位置正在魔宫之外不过一条街距离。

照理说来,栖冥城每日人来人往,多一人少一人并不会引起在意,可奇就奇在,此人似乎用了术法,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样貌,只有那头显眼的白发总使人在意。

加之他身形颀长,气度不凡,身上自带一股极强的灵流威压,想来修为极高,可不知为何,随身却只携带一把普通匠铺打出的铁剑。

栖冥城本就民风大胆,据闻有不少魔族好这类型,不少男女皆想尝一口试清冷剑修滋味,谁知不仅没成功上手,反被一一打出,才知晓这果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便也不再敢前去打扰。

薛言淮听闻消息的第一反应,便知道来人是谢霄。

他若是想留在此处,无人能赶走他。

可薛言淮不明白,他到底还要做什么,直到有一日,一本剑谱送到了他手中。

他一眼便看出,是自己前世被赶出宗门后未学完的的斩螣剑法第八式。剑谱显然是经过著者详改,每页做了细细密密的笔记注解,便连招式衔接都写得一清二楚,像是恰好为他出招习惯,修为所特意定制而成。

薛言淮的确心动。

他本就是为修行剑术入的云衔宗,后来虽一心扑在谢霄身上,却并未荒废修行,加之天赋异禀,从未有一日落下过功课。

被赶出宗门孤身一人的时日间,即使经脉被废,也时常想着从前习过的剑术,流浪街头梦中惊醒,手中仍保持着抓握剑柄姿势。

后来再回宗门,虽经脉被洗髓丹修复,可总归身体有损,他再不能修行云衔宗顶尖心法剑诀,也曾在情欲后哑着嗓音问谢霄,可不可以再教他一些从前剑招。

谢霄那时却没有给任何回应,继而起身离去,留下薛言淮一人,难过地望着他背影,再忍痛撑起身子,一瘸一拐走出涯望殿。

他与薛言淮行云雨之事时,通常只用最方便的方式,将半褪的裤头束起便能恢复如初。可薛言淮的衣物总是在或粗暴或挣扎的推攘间被撕得破碎,连离去,也只能寻一张毯子裹身。

谢霄此人少有情趣,更不会讨好,连想求薛言淮理会的方式,都只是递上一本剑诀。

薛言淮本不该接他之物,可近来季忱渊失了修为因他受伤,不知何时萧别话也会再次前来,到了那时,还能指望别人继续救他吗?

何况……这是谢霄本就欠他的,他便是收下剑诀却不领会情意,又能奈他如何?

他重新拿起了剑,依照籍上注解,果真犹鱼得水,憬然有悟。谢霄果真是剑道奇才,改良后的剑法令他沉迷其中,不自觉练习整七日,将第八式彻底融会贯通,更有许多理解。

至第八日,第二份新的九式剑诀如期附上。

季忱渊恢复人形,有时行至殿外,撞见薛言淮正在修行,便一面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待结束一轮,才上前取来一旁石桌展开摆放的剑谱,问道:“谢霄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