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荷早已下令将他二人当作上宾,仆从不敢隐瞒,答道:“是两位男子,一人着白衣,身形英挺,手中一把黑色扇子,另一人着蓝衫,身形稍矮些,眉目清秀。”
薛言淮当即便反应过来,仆役话中之人,便是萧别话与江意绪。
继而愤意顿生,怒不可遏。
这二人觊觎薛府,使着各种见不得人的恶毒手段不算,竟还敢明目张胆找上门来。
季忱渊如今修为并不能保住不被萧别话看出,只能尽力隐藏身形,薛言淮令傅微荷引见二人,再与季忱渊躲在暗处,一时为保护母亲,二是想知道萧、江二人是否还有其他目的,若抓到机会,能否将他二人一道剿灭。
萧别话与江意绪入了主厅,得了薛言淮提前警告,傅微荷高坐主座,面色并不算好,问道:“你二人是我孩子的朋友?”
三年未见,江意绪变得更为稳重,待人仍旧是那副极具欺骗性的稳重模样。他向傅微荷行李问好,道:“夫人,我与言淮曾是同门,他遭遇之事,我也十分痛心……”
薛言淮听得牙根痒痒,忍不住暗唾:“谁与你是同门!”
季忱渊轻轻揽过他的腰,傅微荷接话:“那已是过去之事了,若我儿知晓还有朋友这般思念他,想必也是十分开心的……不知二位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悼念吗?”
江意绪面上叹惋收起几分,又道:“薛夫人,是这样的……我自小修行卦卜之术,薛师兄与我交好时,我曾替他算过,知晓他命中有一劫难,也是时也命也,最终没能逃过……”
薛言淮又愤然道:“我和他交好?他怎么不编我心慕他呢???江意绪这个狗东西,他配与我交好吗……!”
季忱渊“嗯嗯”应着,又听江意绪继续道:“而后,我算到有一物……兴许能救他一命。”
傅微荷面上故作震惊:“什么?”
江意绪微微退身,萧别话接道:“夫人府中,可是有一流传玉坠?”
傅微荷:“不错。”
萧别话:“这玉坠曾有上古之力留存,若交予我,兴许可你的孩儿凝魂。”
薛言淮眉头紧敛。
萧别话果真好手段,知晓他母亲不会轻易交出玉坠,便用他生命作诱……以傅微荷对自己思念,若他真的不幸离世,恐怕只要有一点希望,用千万家财与之交换也不为过,又遑论小小一枚玉坠。
也是此时,他才明白前世本应被大火覆灭的薛府,为何安稳渡过了这三年
萧别话得知自己记忆,用这一年时间先将自己从前机缘取到手,而后不知什么原因,前两年并未下手,直到最近,才重新打起了玉佩主意。
此次没有贸然纵火,应当是他有办法感应或知晓玉坠已然不在府中,无法与前世一般强行掠夺再纵火离去,只得从傅微荷身上打主意,问到玉坠所在。
傅微荷显然也是一惊,以手遮掩,声线发颤:“你、你当真有办法救得我孩儿?”
薛言淮不禁赞叹他母亲演技可谓炉火纯青,另在对谈之间,他发现萧、江二人并不似道侣亦或情爱关系,更像是以萧别话主导的合作,江意绪更多只作为附和,或是听从他指示而行。
萧别话身姿挺阔,朗声道:“自然。”
傅微荷犹豫:“可、可我……已将玉坠给了一位老者。”
江意绪:“……老者?谁?”
随着茶盏放下清脆之音,傅微荷抽泣不止,以手抿泪,道:“那日,曾有一位老者路过……说我们将玉坠交出,便能为阿淮祈福,来世再投生个好人家,我心中念着他,便将那玉佩交予了老者……”
话音落下,二人面色已然变得极为难看。
一时堂中寂静,许久,萧别话才道:“夫人为何要故意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