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难以下咽的饼,就见谢铉把处理干净的鱼肉,用树叶托着?送到了她的跟前,“不想半夜被?饿醒,就吃了它。”
面上是一副她不吃也硬要她吃下的模样?。
耳边是柴火发出燃烧的声响,江月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脸上就要露出不耐的神色之前,伸手接了过去,她轻声道了谢,然后慢慢吃了起来。
她本想着?等吃了这饼,再?让坐在另一处的画扇教自己怎么处理这鱼,没想到身边的男人直接动手帮自?己处理好了,甚至连鱼皮都剥了。
吃进嘴里的鱼肉,比想象中的好吃。
谢铉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鱼肉,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世家的教养,即便是在这种地方,吃起?东西来仍旧不见一丝狼狈,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可一想起栖夜同自己说的事,他的心里又生出些许的烦躁。
方才在帐子里,栖夜已经?同他说了,江月凝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男人有了线索,在渠州一带。
他单手撑着?侧脸,心下了然,怪不得?她会这般坚持要与他一同前往渠州,怕不是为了去找那个野男人。
思及此,他脸上的神色沉了下去,一双凤眸微眯,里头隐隐露出一丝暗芒。
夜里风大,江月凝在马车里倒是比在外头好上许多,加之有画扇陪着?,她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画扇靠着?车壁闭着?眼睛睡,她的身上有主子给?的任务,这一路都需要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
所以她睡得?并不深,一有什么动静就会立刻醒来。
“仪景......”躺在羊毛毯上的少女梦呓出声。
即便是很小声,可画扇仍是醒了。
她正要开?口问夫人有什么吩咐,却发现对方只是在说梦话。
过了一会儿,江月凝又在梦中唤了一声这个名字,画扇试图再?听清楚她唤的人的名字,然而之后她就再?也没梦呓了。
独留画扇睁着?一双清醒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夫人竟然在梦中唤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而且还不止一次!
*
翌日,许是在马车里睡得?一般,江月凝醒来得?较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画扇正靠着?车壁睡得?正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