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带有铁锈味的液体迅速充斥南柯整个口腔,鲜红的血迹从南柯和沈时渊接触的地方滴落。

沈时渊受袭,肌肉反射性紧绷,小妻子这架势是想把他的肉整块咬下来啊。

在南柯咬上的瞬间,看起来睡着的沈时渊就睁开了眼睛,深沉的黑眸里没有一丝睡意,随后漆黑的眸子闪过满意和笑意。

南柯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南柯身上的安眠香也是他提早解的。

看着自己的血液进入南柯的嘴巴里,即使只被吞咽进一两滴,仍然让沈时渊的心里有了一种,自己与南柯融为一体的兴奋感和满足感。

“乖孩子,我的血好喝吗?”

沈时渊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南柯的脖颈处响起。

温热的吐息仿佛能灼烧南柯的灵魂。

南柯听到这声音,都快要有应激反应了。他的动作一僵,口里的鲜血居然直接被吞进去了一口。

好难喝好恶心啊

但是沈时渊语气里的调笑让南柯更生气了,嘴巴不仅不放开,还咬得更用力了。

沈时渊对疼痛漫不经心,不过要是真被小妻子给咬下一块肉,那就不完美了。

这样想着,沈时渊空着的手按上南柯的脖颈,用巧力控制住南柯的头颅,不让他继续用力。

“来人。”

沈时渊的声音响起,等在外边已经有段时间的兰香带着侍女鱼贯而入。

见到了小夫人嘴角都是鲜血,家主的手臂也是鲜血淋漓。侍女们脸色一变,迅速上前,把小夫人和家主分开。

尽管南柯不想放,但侍女拿出了迷香,中了药的南柯浑身无力,不想放开那也不可能。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处在任人宰割状态的南柯被清理一新,重新放回了床上。

南柯的头被枕在了沈时渊的大腿上。

沈时渊的伤口也很快被处理好。

“家主,伤口有点深,可能要留疤。”

兰香懂药理,给沈时渊的伤口消毒,止血,包扎都是她亲力亲为的。

“没事。”

沈时渊的伤口被绷带包扎好,就算洒了药粉,过大的伤口还是让点滴鲜血润湿了绷带。

手指抚摸着绷带,感受着伤口处的疼痛,沈时渊没有要留疤的恼怒,反而更满意了。

这是小妻子给他的印记,留疤最好。

“兰香,夫人袭击家主有什么惩罚。”

沈时渊看着乖巧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南柯,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小妻子的脑袋,说得意味深长。

南柯再愤怒,没有力气那是啥也做不成的,只能像一只被抱在主人怀里的猫儿,接受主人的爱抚。

他红着双眼,恨不得用眼刀把变态男千刀万剐。

“回家主,小夫人攻击家主,必须在惩戒室,受戒尺惩罚。”

兰香这才明白家主昨晚吩咐收拾惩戒室的用意,小夫人这顿惩戒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的。

一切都在家主的算计之中。

戒尺?惩戒室?

南柯的耳朵被迫接受这两个词汇。

要不干脆打死我算了,也不用受这份窝囊罪。

南柯自暴自弃地想到,他是一点也不怕皮肉上的惩罚,身上的伤害哪有他心灵所受的伤害大。

再说戒尺,能把他的骨头都打断吗?

天真的小夫人,对凝露院的手段和目的没有一点认知。

兰香看着小夫人脸上的硬气和不服气,再次叹息。

当了教养嬷嬷,总感觉她心里的叹息次数超过过去人生的总和。

家主认定的夫人金尊玉贵,怎么可能会像家仆一样受罚。

惩戒室的用意,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