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费力地将大罐子给提了出来,揭开上方那层紧紧密封的油纸层。
油纸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气味飘散而出。
南柯还想去找一把刷子来刷药水。
沈时渊突然开口了。
“乖宝,不必了。”
只见沈时渊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径直插进了罐子里。
随后,他又再次把手提起来。
透明的粘液顺着沈时渊的指尖缓缓滑落,滴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的细线。
手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满了这种神秘的药水。
这个动作也太豪迈了点。
南柯的嘴角抽搐。
这是,生怕自己不痛啊。
沈时渊抬起头,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小妻子。
“乖宝,来吧。”
那语气,那神态,说不出的别扭。
总给南柯一种,沈时渊才是施展惩罚的人的感觉,让人心底的火苗不自觉地窜起。
南柯没发现,自己的情绪完全被沈时渊给控制着。
磨了磨牙,南柯对沈时渊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非常不满,握着戒尺的手紧了紧。
啪
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起,是戒尺落在手掌心上所发出的声音。
一股股尖锐的刺痛,像是有千万根银针同时扎进手心里,连绵不绝,让人难以忍受。
这种痛苦既熟悉又陌生,唤起了沈时渊深埋在心底的记忆。
虽然小妻子施加的力量,远远不及那年老父亲抽打在自己后背上的力道。
却依然让宛如钢铁般坚硬的沈时渊,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痛。
看来,长久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也让他变得有些脆弱了。
沈时渊看向小妻子。
能看到小妻子眉眼间的愉悦。
值了。
挥舞戒尺的瞬间,南柯感受到了大仇得报的痛快。
那力道,完全没有收着。
啊,自己是不是也变态了。
打人之后,南柯在心里不确定地问了问自己。
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答案,世上没有比沈时渊更变态的了,他才不是。
"乖宝,还要继续吗?"
没想到,沈时渊又一次问道。
你确定?
南柯没错过刚才沈时渊狠狠皱眉的表情。
当年沈时渊只是轻轻碰了他手心,就痛得他想要满地打滚。
自己这次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沈时渊,不会真的喜欢自虐吧。
“乖宝,消气了?”
没缘由的,南柯领会到了沈时渊话里的意思。
怎么可能消气,谁喜欢无缘无故被人打手心的,那么痛。
痛得坚强如他,都哭着投降。
想要他消气?可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年某人可是打了他足足五下手心。
“把手伸出来。”
南柯心中打定主意,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沈时渊再将手伸到了南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