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南柯是真的害怕了。
当沈时渊手里拿着戒尺,抓着他的手,作势要打的时候,被吓惨的南柯直接昏迷了过去。
后来,南柯的手心是没被戒尺打到,但那场惩戒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从那天起,象征着家主威严的戒尺,就一直静静地躺在惩戒室里。
沈时渊再也没有拿起过它。
只是,南柯心中对它的恐惧却是根深蒂固了,一犯错就难免想到它。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站在惩戒室外,他都要被吓哭了,只想立刻离开。
“乖宝,我们进去吧。”
沈时渊知道小妻子害怕,把他抱在怀里,同时遮住小妻子的眼睛,不让他看到惩戒室的环境。
这次,他是来解开小妻子的心结。
惩戒室的布置异常朴素,但正是这种简洁,反而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力和肃穆感。
平日里,除了定期打扫清洁外,没人胆敢踏入此地一步。
接到家主命令,事先被家仆整理过,惩戒室里现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沈时渊怀抱小妻子朝着供桌走去,单手拿起那柄令南柯心生畏惧的戒尺。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心爱的小妻子轻柔地放在,铺着柔软垫子的地面上。
沈时渊温热的大手,还覆盖在小妻子的双眼上。
察觉到小妻子因为紧张,微微颤动的睫毛。
沈时渊俯下身去,贴近南柯的耳畔,柔声安慰着,一被放下身体不自觉僵直的小妻子。
“乖宝儿,别怕。来,跟我一起深呼吸……吸气……呼气……”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南柯对沈时渊还是产生了依赖的。
听到沈时渊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指示调整呼吸节奏。
渐渐地,原本慌乱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了平静。
“沈时渊,你究竟要做什么?”
南柯紧紧抓住蒙住自己双眼的那只手,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宝儿,你想打我吗?”
沈时渊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南柯。
打……打谁?!
“那天看到姐姐甩了我一巴掌,乖宝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沈时渊的嘴角微扬,脸上不仅没有丝毫被打的羞耻之意,反而还露出了几分淡淡的笑容。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南柯嘴上不敢说出来,心里却是赞同的。
“所以,想要用戒尺打我解气吗?”
沈时渊似乎看穿了小妻子内心的想法,主动将戒尺塞进他的手掌心。
刚一接触,南柯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
感受着手中之物,长方形木质的质感,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这就是那把打得痛死人的戒尺。
很普通的触感,也很轻。
南柯有点颤抖地握着,带给他噩梦的戒尺。
得出一个结论,沈时渊一定是疯了。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先是被姐姐打了一巴掌,没有计较。
然后又主动送上戒尺让人打他。
南柯一时之间,拿着戒尺手足无措。
想着要不要塞回去,要是这个是陷阱呢。
“我知道以前打了你,是我不对。现在想要打我解气吗?”
不管心里怎么想,沈时渊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歉意和鼓励。
然后,又再次给出选择。
“你如果不愿意自己打,也可以让姐姐来替你打。”
这句话飘进了南柯的耳朵里,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道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