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二人介绍,“贺娘子,沈娘子,今日湖中风光甚好,甚宜曲水流觞,江某打搅了娘子们摘荷雅兴,若娘子们作不出诗也不打紧,由江某代饮,若娘子们拨得头筹,也可挑样彩头,江某准备的彩头简陋,望娘子们不嫌弃。”说罢对贺之盈二人笑笑。
席间一郎君笑着反驳道:“阿皠,若你都拿不出好彩头,那我们便更拿不出了。”
江皠只是谦慎微笑,俊美的一张脸可令雪融冰消。
沈若真朗声道:“江公子客气了,那便开始吧。”
第一回落在了江皠面前,江皠一向才名出众,作诗于他而言不过信手拈来,席间众人都揶揄道江皠今日的彩头怕是又要带回家中了。
第二回,那酒杯又随着湖水缓缓留下。
接下来竟是连着三回都徐徐地飘到了贺之盈面前停下。
贺之盈见那酒杯又停在她面前,顿感头痛,暗想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她于诗词一道并不精通,甚至可以谈得上没有天赋,先前作了两回诗已是掏空她腹中墨水。
她对着那湖中娉婷婀娜的清水芙蓉,当真是作不出一字了。
女娘微微拧起秀眉,一副惆怅模样。
“贺娘子作不出了,阿皠快饮酒。”几个郎君见她支吾半晌,连忙转头起哄起先前说要代二位女娘饮酒的江皠。
江皠无奈对着那些郎君笑笑,利落饮下一杯。
贺之盈愧疚地望着江皠,得来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
酒杯又从头开始流动,而后倒是不怎么落在贺之盈面前了,其中仅有几回,那酒盏又慢悠悠地停在已经作不出一句诗的女娘面前。
自然,都是江皠代她饮下罚酒。
见逗留了将近一个时辰,天光中已微有暮色,贺之盈提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