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只道:“我就在廊道处隔着远远地望一眼,不然我不放心。况且我带了匕首,徐公子,你就让我看看吧,我当真放心不下。”说着亮出袖间锋利的匕首。

沈若真见她要去,慌了神,连忙大声嚷道:“盈盈,你别做傻事!”

贺之盈忙道:“事不宜迟,拖不得了,快走吧!”

听着门外打斗声,徐蓬与慌忙点头,忙带着一帮人往外走。

贺之盈又转头对着紫锦交待道:“照看好沈娘子。”

见紫锦点头,才放下心来,连忙提步跟上前头奔跑的郎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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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廊道处战况愈烈,铮鸣声不绝地敲打着耳膜,直击在心上。

一股寒意从贺之盈脚底漫起,她极力迫使自己冷静,用力咬着牙以防牙齿打起颤来,一手中紧紧握着匕首,一手抓紧了那个装着迷香的暗蓝色锦袋。

外头风盛,吹入廊道,薄薄的一层冷汗紧紧贴在她的后背。

她心里将那群贼人骂了个遍,什么倒霉事都能叫她碰上。

前头郎君奔了起来,步伐迈得极大,因情势紧张,奔走更加迅速,贺之盈竭力不让自己掉队,只觉肺部酸胀疼痛,奔走间已走到廊道尽头。

外头无屋顶罩着,月色铺开肆意地倾洒在船舷上,比花厅里明亮了不止一星半点,贺之盈不用费力就能清楚看明外头境况。

只见场上人荒马乱,原本精致摆放的花樽和琉璃架也应打斗碎了一地,流光溢彩的琉璃被染上不少血迹,月光皎洁,此刻却融着血液的鲜红。

贼人黑衣蒙面,有不少徐府护卫已受伤昏倒或是被贼人杀害,几个锦衣华服的郎君也都形容狼狈,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或是已挂彩昏迷,仅余少数会武的郎君仍在奋力抵抗,场上此刻已是敌众我寡。

表兄呢?贺之盈慌乱地移动视线,终于在前方不远看到个出手矫健敏捷的身影,如一根长竹般在月下劲舞。

容惟离他们很近,正背对廊道与贼人交手,原本白洁的玉色长袍被刀刃划破,其上洒了不少暗红血迹,被江风吹得瑟瑟飞扬,贺之盈眼被这红耀狠狠一刺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那些贼人的血。

她那有腿疾尚未养好的表兄,拿着不知从何处夺来的长剑,一把长剑在他手中使得行云流水。

与他交手的那贼人明显是当中武功最佳的,下盘稳当,出力遒劲,只是出招十分阴毒狠辣,且招式怪异,招招冲着容惟心口去。

容惟挥剑抵挡,与其交手有来有回,占了上风。

旁边还有几个贼人见首领不敌,拼死挣开徐府护卫,冲着容惟而来

容惟顿时八面受敌。

贺之盈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奔在前头的郎君见状早已加入战场,徐蓬与掉回头小声同贺之盈道:“之盈妹妹,好好保护自己,若有危险,大声叫我。”

贺之盈刚点头,面前的郎君立刻旋身参入战局。

她忙将目光定在那个月光下身影敏捷,出手刚劲有力的身影,只见刚刚几个涌上来的贼人顷刻间便被他解决,剩余的被长风缠住。

但敌方人数众多,斗志汹涌,竟像被逼急了一般带着拼死反扑的决心,长风紧咬牙关,额间冷汗密布,显然招架不住。

一黑衣人趁此机会,抽身而出,直往容惟后背刺去

“公子!”

容惟耳听剑风,立刻闪身躲避,并一刀划过那人臂膀,黑衣立即就被洇湿。

怎料那人并不就此放弃,仍负着伤用力举剑作刺,只能从稍缓的动作中看出些许吃力。

容惟忙作防御,眨眼间几个来回,被逼退到廊道门前,离贺之盈仅有几步之遥。

身形颀长的玉面郎君显然也受了伤,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