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除非有新贵或是调迁来济江任职的新官。
这类小宴贺之盈也办过多回了,名单烂熟于心,倒豆子般地跟容惟说了。
容惟点点头,又沉默下来,恢复先前的做派。
贺之盈试探着道:“表兄若想结交哪家公子,表妹我还算说得上话,可为表兄引见。”
郎君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不必。”
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贺之盈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就随他高兴吧。
接下来贺之盈又试图再搭话以拉近距离,但高傲的孔雀又昂起脖颈,如先前那般,对她的话要么不答,要么惜字如金地回以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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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离贺府不远,不过多时马车便稳稳地停在沈府面前。
贺之盈由霜云扶着下了车,便见一女娘面容娇俏,早带着婢女在外面迎她了,正是她的闺中密友沈若真,见她下了车立刻欣喜地迎上来,“小盈,你来了,我可恭候多时了。”
贺之盈正要也说上几句俏皮话,忽扫到身后的郎君也下了车,立马改口道:“表兄,这是我的好友,也是此次的主家,沈若真。真真,这是我表兄宋元熙。”
两人互相见了礼。
沈若真一把挽上贺之盈左臂,拉着她往里走,一面低声问她:“这就是你信中提到的出身将门的表兄?瞧着一身杀气,很不好相处吧。”
容惟耳力过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中微寒。
只听她身旁的女娘也压低声音答道:“可不呢吗,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今日赏花要紧。”
于是沈若真转而问道:“说起来,你今年的雨添花制了吗?我可是盼着好久了。”
另一道清亮的女声扬起,“还未呢,你也知道我最近事忙,打算过阵子再去采料,莫急,我定会在上京前制出送到你府上的。”
沈若真面色变得遗憾,“也是,不久后你就要离开济江了,你我相识十几年,没想到竟要分离了。”
贺之盈眼里流过一丝不舍,但嘴上仍调笑,“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若你舍不得我,今日便多赠我几盆花吧,你不是说这次有什么新奇品种么?快带我去看看。”
原先阴沉沉的气氛一扫而空,如春光般暖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