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镌刻着花鸟纹的食盒幽然传着丝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将他带入怒雪狂舞的梅花丛中。
这香也是那个表小姐制的?倒真是有两把刷子,先前真是小瞧了她。
醉心于调香弄花的小娘子,他以为应当是兰心蕙质,恬雅知礼的,没想到却是矫揉造作,念着攀附权势之人。
容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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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阳春三月,日光和煦,轻轻照在绘着海棠花的纸伞之上。
伞下的女娘一席浅绿,裙上绣着盛放的荷花,衬得女娘仿若一枝在荷花丛中开得最盛的清水芙蓉。
耳后传来脚步声。
“来了娘子。”
贺之盈立刻在原本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堆上明媚笑容,优雅地转过身去,用甜腻的嗓音说道:“表兄,你来啦,今日腿脚可好些?”
容惟早远远地看见她,今日她打扮得跟个荷花精似的,他素来极其厌恶荷花,这一番打扮令他心中生厌。
但望见她粉嫩的双颊,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到昨晚粉白相糅的香甜桃花糕。
容惟咳了一声,甩去脑中莫名其妙的念头,淡然地对上面前女娘充满笑意的娇俏眉眼,语调依旧如往常般无波无澜,“尚可。”
“时辰不早了,表兄,你腿脚不便骑马,我们先上车吧。”女娘说着望向面前坠挂着珠玉的马车,由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回头见容惟仍在原地,并不动作。
怎么,不想和她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