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诱惑太大了,这样能与九方渊关系亲近,鹿云舒享受这个头衔所带来的亲近,他不敢赌,万一赌输了,他很?可能会失去九方渊这个朋友,到那时候,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想到会有这种可能,鹿云舒就觉得有些无法呼吸,他从?书外的世界来到这里,跨越时空与距离,仅仅是为了九方渊,如果失去了九方渊,就好像是……他失去了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意义。

但?是,九方渊的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大到,他这么怂的人,这么软弱的人,这么不勇敢的人,突然生出一股想要铤而走险的心?思,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九方渊也抱着与他相同的心?情,那么,他就可以彻底将?这个人据为己有了。

夏天气温高,两个人打?扫屋子出了一身汗,心?情也有些燥,活像胸膛里头塞了面鼓,一直敲个不停。

咚咚咚!

鼓点越来越急促,将?两个人的呼吸搅和在一起,空气略微潮湿,使得气氛发酵,慢慢变得暧昧起来,像是心?底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抽芽疯长,捅破那层窗户纸。

鹿云舒仍闭着眼睛,感受着额头上的凉意,舔了舔唇:“阿渊……”

九方渊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有预感,鹿云舒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重要,他甚至不敢说话,怕打?扰到鹿云舒。

鹿云舒低低地笑?了声,抬手握住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摩挲着那片微凉的皮肤,轻声喟叹:“阿渊,你?身上好舒服。”

九方渊应了声,鹿云舒一直没有再说话,他心?里有些急,忍不住试探道:“那喜欢我碰你?吗?”

这大概是一个没有人能拒绝的要求,尤其是在炎热的夏日?里,九方渊堪比一块行?走的冰块儿,基于某些不能轻易宣之于口的心?思,鹿云舒觉得九方渊这块冰块儿简直不能更合他心?意。

鹿云舒说不出话来,于是他拉了拉九方渊的手,用行?动代替自己的回答,他将?人一点点拽倒,这整个过程中,鹿云舒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那是呼吸间带出来的,略微潮湿的气息,这使他的心?脏急促而快速地跳个不停。

九方渊也心?如擂鼓,他曲起一条腿压在床侧,顺着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撑在鹿云舒上空,距离太近,他甚至能看到鹿云舒不停颤抖的眼皮。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从?混沌初生开始,是经历无数场战斗、无数次胜利都没有过的激动,就好像,整个世间向他扑了过来,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其拥入怀中。

最珍贵的东西要用最大的诚意来接待,九方渊缓下一口气,他努力使自己不要像一个毛头小子表现得那般无措,他想在鹿云舒心?里留下一个十分端得住的形象。

九方渊挣开手腕上的手,他的手指慢慢贴上那只手,插进那只手,随即骨节交错,五指相扣,他将?鹿云舒的手扣在床上,正好压在鹿云舒的脸侧,形成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姿势。

九方渊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一动不动的盯着身下的人,时刻关注着他的表情,问道:“喜欢我触碰你?吗?乖,回答我。”

他的声音温柔,却不容许忽视,极具压迫感,像是得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要撕咬下来的感觉。

鹿云舒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隐隐有种感觉,感觉到这场铤而走险可能是理所应当,或许……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成了真。

他们两情相悦。

九方渊的话和动作给了他很?大的信心?,鹿云舒声音发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是对刚才九方渊问题的回答。

他说:“喜欢。”

鹿云舒喜欢九方渊的触碰,不是因为夏天也不是因为什么,他用一句话,回答了九方渊没有问出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