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心想临渊水榭果然十分无趣,一只猫就能让沈凌夕玩半天。
抱了一会儿,慕长渊才板着语气道:“以后还敢不敢扔下我一个人?”
沈凌夕紧紧环着他的腰,摇头闷闷道:“不敢了。”
他摇头时,柔软的发丝跟黑绸缎似的在身后晃动。
慕长渊这才满意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亲一下不够,又亲了一下。
亲得沈凌夕耳垂都浮起一层薄红,慕长渊觉得有趣,偏过头来,薄唇轻轻地亲吻在他敏感的耳廓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沈凌夕闭着眼攥紧了他的腰带。
慕长渊偏不正经地附在他耳畔说:“悠着点,你要是在大街上把我衣服撕了,坏我名节,我以后可就赖定你了。”
说完他感觉到沈凌夕竟然拽得更紧了,慕长渊蓦地一惊,担心上神较真起来不干人事,连忙补充道:“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们仙界的股市黑手,小心明天股市就崩盘。”
沈凌夕被他的话逗笑了。
灯火通明,人潮往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也没说错。
正当俩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时,殊不知,有人从酒楼高处悄悄用留影符记下了这一幕。
第34章 我醋自己
沈凌夕目前是上仙之下第一人的水平,才隔着十几丈远,不会察觉不到有人正偷拍自己。
他原本可以阻止的,目光穿过半空悬飞的灯笼,看见留影符上一闪而过的光,抱着慕长渊的手却没有任何动作。
眨眼间,对方的身影消失,只留下满室璀璨灯火和憧憧人影。
“……”
刚才一刹那,沈凌夕心里想得很清楚幼稚也好,他就是不希望自己费尽心思接近的人,在旁人口中变得毫无关系。
哪怕只是慕长渊编出来的一个马甲。
上神自毁万年修为,不是为了和魔尊“清清白白”的。
可他们当仇人比当情人时间要久得多,到现在都好像只有口头说的喜欢,和几句算不得承诺的承诺,远不如宿敌关系来得稳固长久。
上神抱着顺水推舟拿下一纸婚约的想法下江南,却被瀛洲之祸打乱计划。
慕长渊控诉他“始乱终弃”,沈凌夕何尝不担心眼前的繁华都只是黄粱一梦?
上神在三十三重天上看见了人世间太多的悲欢离合,面对如风一般虚无缥缈的感情,总想做点什么来打消自己的顾虑。
时间还早,慕长渊买下一条小船,俩人沿着护城河游船。
船夫在甲板上撑杆,放落两侧的布帘子,船舱里就形成一方隐秘的私人空间。
慕长渊的玄黑衣袍熏过白檀香,在舱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甘甜香气。
为了宽敞一点,他让船夫撤掉桌椅,铺上刚买的羊毛毯,慕长渊脑袋枕在沈凌夕腿上,躺得舒舒服服。
这会儿上神身上的云缎白袍一丝不苟,他身体坐得笔直,犹如一尊神像,挑不出半点儿错。
魔尊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不免有些可惜。
小黑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的景色,他还得在这儿琢磨着怎样才能让上神把衣服脱了前提是要保证沈凌夕听完后不提枪干架。
调情归调情,真到风花雪月的气氛,再打架就煞风景了。
慕长渊从小就娇生惯养,入魔后性子更是变得乖戾,整个大千世界,弱水三千芸芸众生压根入不了魔尊的法眼。
唯有把上神哄上床这事,值得他好好规划一番。
首先得要建一座宫殿,最好建在地狱黄泉边上,顺便气死那帮上仙……
“你说什么?”
沈凌夕的话瞬间把他从美好畅想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