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他被夺走控制权后就囚禁在魂识之中,眼睁睁看着慕长渊为爱找死:“不、不可能!你不能这样……这样你也活不了,慕长渊!你当情圣为什么要拉上我!”
归魂枪的破坏力是完全且彻底的,魔尊的法相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什么异样,魂识却遭受着极度的煎熬。
来自天道的杀伐之力势如破竹,如利剑般来来回回肆虐穿透慕长渊构建的恶道之躯,很快的,心魔就被粉碎成千万片。
法相千疮百孔,天道修为一寸寸瓦解,连同慕长渊隐忍的目光也像火焰灰烬般渐渐冷去。
他感觉有什么落在脸颊上,似乎是雪。
“别哭,沈凌夕,别哭。”
慕长渊唇角绽放出一抹微弱笑意:“早知道不来见你了……让你以为斩杀心魔,或许会好过些……
“不好过,”清澈的泪水混合了血迹,沈凌夕思绪都是破碎的,他的意识根本无法聚焦,恍惚得只知道重复一句:“……你别走,我不好过。”
鹅毛大雪纷飞,俩人发丝间落下莹白雪花。
漫天的大雪似乎能掩盖一切痕迹,却掩盖不了远远传来的天劫雷声。
三界亮如白昼,慕长渊的视线却变得模糊且昏暗,昏沉间他似乎看见一道金光降临,同时还能感觉到沈凌夕体内的灵力彻底失控转化为魔气,甚至连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都浮现出血红的图腾。
时间到了。
堕魔或者封神,抉择就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