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道心正接受考验的楚劲风都被吓得愣住。
这多情道弟子难道是因为薄宗主下落不明,所以直接黑化了?
不远处的浅香也察觉不对劲,他刚要有什么动作,却发觉自己竟然失去身体的掌控权准确地说,在场所有人都和他同样情况,除了林秋黎和楚劲风。
慕长渊对付这些人,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我劝你别白费心机,”魔尊漫不经心道:“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去做,但你要是想借此机会用蛊虫控制我……”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一双薄情的桃花眼瞥得人透心凉。
浅香心神俱震,不敢妄动。
楚劲风其实已经二百零二岁了,刚位列仙班不久,虽比不上临渊水榭的那位旷世奇才,好歹也算年轻有为,在位处西南的天虞山更是坐稳第一梯队的“优等生”。
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面对不知底细的穆淡淡,楚劲风心里完全没底。
难道不周山当真人均实力恐怖如斯?!
楚劲风的自尊心风雨飘摇。
林秋黎犯了大半个晚上的蠢,总算在关键时刻聪明一把,追问道:“穆师姐也认识小择一吗?”
“哼。”
没否认就是肯定了,林秋黎眼前一亮,跟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讲一堆:“太好了!我们经过舞山时,从山妖嘴下救的他,小择一说和家人走散,我想着反正顺路,这大冬天的留一个孩子在毁坏的官道上,不是冻死就是被邪祟吃了,所以才……”
她隐去择一身为奴仆的事实,改口称他家人在不周山。
江南沦陷后,与慕晚萤走散的择一也回不去慕家堡。但如今官道管辖归属权混乱,邪祟乘虚而入,若不是这几名天虞山的,他老早去鬼界报到了。
毕竟年纪小,寒冬赶路加上担惊受怕,择一生病也不敢吭声,就怕被他们扔下,直到经过幽州时昏迷从御剑飞行的高空中摔落,幸好楚劲风接住了他。
也因如此,天虞山的仙修才临时决定下榻揽星楼,落入风水局,成为局中的一枚棋子。
说到底,书僮才是真正的“起因”。
慕长渊听完林秋黎的交代,思忖片刻后,挑起一边眉毛,道:“据我所知揽星楼不会主动招惹仙门弟子,不周山那么多仙修来喝酒都相安无事,你们只是留宿一晚,做了什么得罪东家的事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确实,慕长渊套“木兰”马甲的那段时间,经常看见菜苗在暗网里互相用暗号约酒,一群鲜衣怒马爱作死的少年,因白鹭城禁酒,索性跑得更远即便如此,揽星楼多年来也从未出过酒后闹事的问题。
林秋黎刚张口欲言,却遭到楚劲风的严厉制止:“管好你自己!天虞山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小师妹脸上表情瞬间变得讪讪的。
她刚哭过,鼻头和眼角都发红,格外像只委屈的兔子。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那是她的师兄师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出去岂不是连整个师门都被人看笑话?
林秋黎面露为难。
仙门重视名誉大于一切,死到临头还端着清高不愿放下,慕长渊满脸无语地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动之以情:“秋黎师妹,若不是看在你辛苦照顾择一的份儿上,今晚这事我本不想管的……”
“我也可以只放你走,你的这些同门师兄弟全都死在这里也不关我的事。”
林秋黎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
“又或者你告诉我他们究竟惹了什么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只要问题不太大,顺手捞出来都是完全有可能的,我总不能都不知道就跟对方谈判吧?”
林秋黎动摇了。
魔尊又对楚劲风晓之以理:“还有你,你最好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