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抬头看他,没反应过来。

周沉神色正经,对她说:“挑几张照片,我们一起发?”

赵棠鸢才明白他是认真的。

虽然他说的是挑几张,可是到底也只发了两人的合照和赵棠鸢回眸的那张照片,赵棠鸢倒是比他多一张只有烟火的风景照。

在周沉眼里,赵棠鸢已经是今晚最漂亮的风景了。

发的时候,赵棠鸢没忘记屏蔽老师长辈,尤其是徐教授,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周沉就比她坦荡多了,可是他的坦荡震惊了首都和沪市两个上流圈子。

他的朋友圈从一条横杠变成唯二的两张照片,浏览量却无数。

提示的小红点太多,他索性关了手机,懒得再看。

他还有正事要做。

烟火晚会结束之后的伦敦城重新恢复了平静,屋子里却变得比刚才还要热闹,喘息声随着逐渐升高的温度一起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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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周沉所说的,赵棠鸢不太适应英国的饮食,虽然欣赏他们的建筑,但还是更爱中式的小桥流水与红油火锅,后几天周沉带着她在周边城市转了转,去了趟剑桥和曼大,最后一天直接从伦敦飞回了沪市。

回到沪市以后,两人该学习的学习,该工作的工作,只是周沉又多了一项任务:陪赵棠鸢练口语。

他知道赵棠鸢喜欢他说英语时的腔调,便常抽出时间陪她练习,有时是在日常交流中,有时是睡前的英文小故事。

这让赵棠鸢时常觉得他是在哄孩子。

不过周沉也会为自己讨报酬的,比如某一次说着说着两个人又滚到了床上,周沉竟然边用英语和她对话,边加大了动作的幅度。

赵棠鸢就这样在他的温柔攻势里沦陷了,她虽然还无法改变长久以来对世界和人性的看法,但也不能为未知的以后忧虑太多,失去了当下的快乐。

至少周沉在一点一点治愈她残缺的童年。

过年的时候,赵棠鸢回了鹭岛,而周沉回了首都,他本来想把赵棠鸢和奶奶一起接去首都过年,被赵棠鸢拒绝了。

但是在年初一这天,周沉一早就带着一堆精心挑选的礼物飞来了鹭岛,陪她和奶奶一起敬天公。

往年都是赵书河作为家里的男丁被委以重任,今年过年家里只有赵棠鸢和奶奶,周沉这个并无此习俗的外地人自然而然地担起了这个大梁。

年三十的时候赵棠鸢已经告诉了奶奶她和周沉的关系,因为她省去了周沉显赫的家世,奶奶只问了几句周沉对她好不好,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就不管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了。等到第二天她亲眼看见周沉大老远从首都飞来,以及对赵棠鸢处处流露出来的爱护之后,彻底放了心。

晚上周沉就宿在奶奶让赵棠鸢收拾出来的客房里,只不过半夜趁着奶奶睡着,周沉又溜进了赵棠鸢的房间。

这感觉有点像偷情,但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从前的那些“霸王脾性”都因为赵棠鸢而磨没了。

白天没有机会,晚上他特地开了灯,好好地欣赏这间陪着赵棠鸢成长的小屋子。

他在书柜里翻到了她小时候的相册,他还特意比对了一下,小时候的赵棠鸢和长大以后没有多大变化,除了个子高了身材变得前凸后翘,那双眼睛还是圆圆的,嘴巴也依旧红润得像樱桃。

他往后翻,除了看见她和奶奶在海边的合照,还有被一个女人抱着的。

那个女人容貌漂亮,眉眼间和赵棠鸢倒是有点相似。

赵棠鸢看见周沉动作停了,似乎想到什么,走到他身边淡淡地说:“那是我妈妈。”

周沉揽着她的腰坐到床边,耐心地听她解释。

若是从前,赵棠鸢是不会揭开这些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