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沪市一路畅通无阻,加上迅猛的车速,车子很快开到了观颐楼下。

赵棠鸢知道这是哪,仍旧待在位置上没动弹。

“周沉,”她说,“我要回去。”

周沉冷冷地看她一眼,“下车。”

“你不可以这样。”赵棠鸢转变策略。

“不可以哪样?”他解开安全带,“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把你的胆喂得这么肥?”

赵棠鸢听出他话里有话,但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毕竟她瞒着他的事情不止一件。

她没有说话,免得不打自招。

“出国?”周沉盯着她,“我同意了?”

赵棠鸢的心悄悄松了一下,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她的神色又变得坚定,想让周沉以为自己铁了心要出国。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同意。”她再次提醒他,“周沉,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一句话便将车里的气温降至冰点。

“赵棠鸢。”周沉再一次警告她。

车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赵棠鸢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慌乱,这不是她能控制的。就像第一次主持晚会时她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是头一次面对那样的大场面她还是会紧张。

她也很少和周沉这样的角色周旋,尤其是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

或许周沉说对了一句,从前他表现得太过温柔体贴,即使赵棠鸢一直告诉自己要清醒认识他体贴外表下的铁血商人本质,但有时候她还是难免放松了警惕,在他们俩之间没有冲突的时候。

她捏了捏拳头保持镇定,即便再慌张也不允许自己露出怯意。

她冷着脸看向周沉的眼睛,“你是在耍赖皮吗?”

周沉突然笑了,“你觉得,对付你,我需要耍赖皮吗?那是你们小孩子玩的东西。”

赵棠鸢的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差。激将法行不通,反而让她意识到了周沉的手段有多深。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了解周沉,她之所以敢与他对着干,不过是靠着自己一无所有没什么可以失去。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并且她以为周沉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与自己周旋上。

所以,他到底图什么呢?赵棠鸢想不明白了。

难道是觉得给她太多了?周沉有这么小气吗?

赵棠鸢抿了抿唇,目光变得复杂,又有些无奈。

“周沉,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你如果需要女人,大可以去找别人。”

周沉捏着方向盘,嘴紧抿着没说话。

她看他没反应,继续说:“约定的时间到了,你应该放我走。两年,一个月五十万,是你答应的。”

周沉听她这意思,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小气,顿时被气得心堵。

她不仅薄情,还是真的白眼狼。

他突然放开方向盘,动作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袖口。

赵棠鸢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

“周沉,这里是外面,你要干嘛?”

周沉解开束缚倾身从驾驶座翻过来压在她身上,声音森冷地说道:“看来这两年还是没有把你的嘴操够,才能说出这么多没良心的话。”

他的手放在赵棠鸢胸前,恶意地捏了捏,感受到那不受阻碍的柔软,他的脸色变得更差。

“结束?结束了你还穿成这样来勾引我?”

他的力道凶狠,赵棠鸢被捏得发疼。其实她穿得并没有多勾引,只不过是因为刚洗完澡没穿内衣而已,况且还披了件外套遮挡,浓郁的夜色里谁也看不见,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周沉这样直接上手。

“想要钱?再陪我睡一晚,给你一百万。”

赵棠鸢这回是真的愣了。她连挣扎都忘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