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侮辱我的眼光啊。我喜欢的人错得了?”
秦昊仍旧是惯常大大咧咧的说话方式,陈婉这才放心说:“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你爸妈不是很喜欢。现在才稍微踏实点。那我先去睡了。”
“等会。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以前不肯说的现在总能说了吧。”秦昊静候着她的反应,急促的呼吸声依稀可闻。
“说什么?”她问,随即哑然失笑,“你不就是想听我说那句吗?翻来覆去的折腾我。”
“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早在得知她父亲是陈海行时便期待能有获得她信任的一天,能够亲耳听她诉说过往。时至今日,他们之间总有一层雾霭藩篱。他不知何时能有资格获得她的信赖。
秦昊听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喜欢你”,握着电话久久没出声。
尽管不是他此刻期望的,但辛苦经营到今天终于有了回报,一时悲欣莫辨,百感交集。“我也是,你想象不到有多喜欢。”他对着那头的消逝的音波说。
元旦过后,秦昊对陈婉谆谆诱导:“别脸皮薄,经常去我家坐坐。人和人不都是靠多见面多聊天才能相互了解吗?将来就是一家人,早点了解比以后慢慢磨合不是更好点?”
听来也有几分道理,陈婉没有再拒绝他的邀请。
第二次去他家时,秦昊去洗手间,陈婉坐在秦昊妈妈身后看她们打麻将。她不懂这些消遣,如坐针毡,打了声招呼说去厨房帮忙。走到小客厅门口,听见桌上一个阿姨悄声问:“是小五对象?长得可俊。”
秦昊妈妈干笑两声说:“是苗苗同事而已。”
然后是众人若有所悟的笑声和搓牌声。
陈婉灰心。是她太过幼稚,虽说知道他家门槛高,可多少也有些侥幸心理。再加上秦昊口口声声地说父母开明通达,也就轻信了。原来是这个傻子在两头做掩护。
和舅舅说了没?年前我在济城,时间随你舅舅方便,哪天都成。”回去时他问。
陈婉以沉默作答。她尝试过几次想和舅舅讲,每每话到嘴边又止住,总感觉时机不对。此时无比庆幸,否则岂不是要舅舅和她一起承受别人的轻怠?
“在想什么?魂飘哪去了?”秦昊拨弄两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