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今晚有应酬的，不麻烦了。”池焱说。“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那么公事公办的样子，旁边有人？”尤佩森笑问。池焱哪想到他猜得那么准，快速瞥了戚守麟一眼说：“那就先这样吧。”虽然不觉得戚守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但池焱就是不由自主地把语气放得很正经。好在戚守麟并没有和他通电话的人是谁。

“晚上有应酬？”戚守麟倒是从刚才的通话中捕捉到这一点。“嗯，”池焱想了想说，“你和我一起出席，是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我？我可以么？”戚守麟的表情有略微惊讶。“你是我的秘书，出席这样的场合理所当然。”池焱以为他还介怀两年前那次在Wanpersly的交流会上被羞辱过的事，他记得自己说过的重话，一直有所愧疚。“好，听池总您的。”戚守麟笑着答应了。

池焱叫戚守麟共同出席的另一个原因是记得他很能喝酒。今晚是他做东请的是刚刚合作满一年的地产业老总刘素，他们公司旗下这年生产的工程用车交易量除却和周沅梨家以外就数刘素这边用得最多，是个相当重要的客户得时不时联络感情，期望喝她的继续合作。

刘素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后来到大城市嫁给比自己大许多的丈夫继承他快倒闭的遗留产业后竟做得愈发风生水起。她性格干脆不难说话，但唯一让池焱头疼的是她相当能喝酒，还得让人陪着一起喝要不然说没意思，池焱每每跟她吃饭都得喝到断片儿。但今晚有了戚守麟参与的饭局这种情况似乎得到改观，他人生得俊美又舌灿莲花，不多时就把刘素哄得眉开眼笑。

“刘总，我新入职不久头回跟着池总出来应酬，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说得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来，我敬您一杯。”以往都是刘素劝着别人喝，今天反有人非常主动敬着自己喝，她显然兴致勃勃，每每戚守麟或池焱的敬酒都欣然接受。

“才入职不久？看着不像呀，这嘴儿那么会说，人也不露怯，跟那些刚接触社会的新人可大不相同。”刘素上下打量他。“虽说是刚入职，但已经不是初入社会了，早先也摸爬滚打过几年。”戚守麟得体回答。

“哦？”原先是做什么的？”刘素顺嘴一问。还没等戚守麟张嘴，池焱就抢先发话：“刘姐，我、我再敬您一杯，谢谢您今年对我们的支持。”他囫囵喝下白酒，刘素也陪喝了，但显然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说呀，原先做什么的？”

“刘姐……”池焱其实是想阻止她继续探究下去。没想到戚守麟只是轻描淡写道：“说来上不得什么台面，我以前只是个夜场服务生。”他的回答很巧妙，男公关确实是服务性质的，钨金也是夜场，但听着至少正经很多。

“嗨呀，我以为怎么了呢，”刘素睐了池焱一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边秘书以前是个夜场服务生说出来很没面子？”

“那又怎么了？你刘姐我二十年前还不是个从川渝农村来大城市的打工妹？！”刘素居然开始为戚守麟打抱不平起来，“小池总，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就有父母荫蔽，可也别看不起勤勤恳恳努力做到这份上的人！我相信小戚能做到你秘书，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谢谢刘总为我说话，”戚守麟站起来又敬她，“其实小池总是我的伯乐，愿意给我这样的人机会，我感激都来不及。虽然现在还只是实习期，但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做好的。”“唉哟听听，啷个会讲话，人长得又好乖哦，”刘素的川渝方言都止不住飘出来了，“小池总，我要是你我肯定得把这样的人留身边！”

戚守麟把刘素的酒杯又满上，没忘正事趁热打铁道：“如果刘总您肯赏光来年保持和我们合作，我可能就可以继续留在小池总身边工作了。”饭都吃到这个份上，刘素哪能不知道做东的池焱是什么意思。她举起杯轻轻晃动：“小池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