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难,能给谭彻找到个床位已经不容易了,想要单独病房实在是超出了她能够安排的能力范围。

“没事……就在这也行。”池焱看出了王医生的为难。她已经很帮助爸爸了,他们家就一般人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那王医生,我们明天再见。”

戚守麟没再说什么,从钱包里掏了卡递给池焱说了密码。池焱双手捏着,千恩万谢,去交了钱。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戚守麟刚打完一个电话。

池焱把卡还给他,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低声说谢谢。

刚才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痒痒的,现在还有点湿乎乎的。是雪水把衣服打湿了吗?

戚守麟把卡放回钱包里,刚一抬眼就看见池焱愣愣地盯着自个儿的左手。

沾了半个手掌的都是血。

池焱又被捉去处理脖子后面的伤。小护士看了眉头紧蹙。

因为长时间在低温的室外待着,那血其实早就凝干了,也麻痹了痛觉。混着些冰碴子黏在池焱的后颈上。现在室内气温变高了,凝的血冰碴子也化了就流了下来。

池焱甚至因为太担心弟妹和爸爸,把自己被割了一刀的事情都忘了。

他把上半身衣服脱光了,毛衣是黑色的倒看不出来,里面浅灰色的保暖内衣已经被浸透了背后一片,那痕迹像是一副诡异的抽象画。

小护士拿了酒精帮他把那道伤口上的血迹和余冰给擦干净了,边问搞得什么?这个部位是腺体的位置,虽然伤得不太深但也要非常小心对待。现在可不敢轻易缝针,还是要详细检查一下有什么问题再决定如何处置才行。

池焱疼得“嘶嘶”抽气,还笑说没事没事,给我先简单处理,贴个纱布就行了。

他是个β,又有信息素不感症。腺体二十多年了形同虚设,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紧张呢。

小护士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