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抬手将人反制,却发现这人只是往他怀里扑。

苏云卿有些无奈,抬手搓了搓许扶桑的细软头发,另一手在人光裸的臀面轻拍,开玩笑道:“扶桑,这是另外的价格。”

“戒尺打断,够吗?”许扶桑听出是玩笑,于是也口无遮拦地接着话。

苏云卿一手环住人腰间,一手十成力地往人臀面甩着巴掌,“我的戒尺可不是那么好挨的,惩戒师先生。”

这种程度的疼对许扶桑来说并不难捱,他缩在人怀里一动也没动,乖巧得过分。

“我知道的。”他轻声回了话。

先前的所有拥抱,他双臂被束缚,只能作为被动承受方。

眼前他终于有了主动权。

许扶桑抱得很紧,像是上了瘾的人。

飙升的催产素令他有些上头,本就不甚清醒的脑袋更是发晕。

他从来不知道拥抱可以带来这样巨大的安定感。

类似的记忆被悉数索引。

然后他发现,过往这么多年,只有在一些特殊场合,才有过几个礼貌性的、虚虚的拥抱。

他将头使劲往人肩头埋,像是在报复性填补某些心里的空缺。

苏云卿没催促。

他将手伸进眼前棕褐色的一头短发里,用指腹轻揉着几个特定穴位。

某种古老的东方医术说,这样可以镇定安神、促进睡眠。

当许扶桑终于情绪安定,缓缓松开手臂时,苏云卿抓着人肩膀,引导着人转了个身。

双臂被重新抓至身后反剪,许扶桑心头一震。

他尝试着挣了挣,却被人一巴掌甩在屁股上。

“还有两轮,好好受着。我说了,这是惩罚。”

“再乱动就再加一轮。”

按钮被按下。

熟悉的快感攀上身体。

许扶桑努力克制着自己挣脱的冲动。

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次没有先前的那么难捱。

第二次射精。

十分钟,苏云卿心底默念了一遍时间。

许扶桑在等人关停。

哪知苏云卿伸手一拽,又将人拉着转了回来,面对面地将人锢在怀里。

他的双臂从人腋下伸过,许扶桑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脊背。

“抱住我。”

许扶桑还在不应期里发懵,骤然体位变化,眼下听到指令,也只得呆呆地照做。

哪知他刚使了点劲,抱着的人就将开关猛得开大了两档。

“别这样……停……停一下……先生……求您……”

许扶桑哑着声,在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只胡乱地求着饶。

“唔……不是说好、两轮的嘛……”

求饶无效之后,许扶桑咬着牙声讨,然而裹着呻吟声,显得毫无杀伤力。

苏云卿轻抚人脊背,感受着他浑身上下的战栗,笑道:“是两轮啊,但是有没有中场休息,我说了算。”

不应期被强行刺激。

许扶桑迅速缴械,射出了一滩几近透明的精液,然后一把推开苏云卿,软倒在床上。

“哟,现在不要我抱了?”苏云卿伸手帮他取下跳蛋,笑着逗他。

“哼。”许扶桑用手臂挡住脸,对人爱答不理。

苏云卿自知今天的项目对许扶桑而言过了头,此时见人闹情绪也并不恼,只扬手往人身后不轻不重地扇了两下。

许扶桑躺了得有十分钟。

他起身时看见苏云卿已经在收拾工具包。

他眨了眨眼,一开口的话却让苏云卿一愣:“那……戒尺,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