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钮被拨动。

一开始就被调到了三档。

许扶桑手臂被固定在身后,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求饶、呻吟。

灭顶的快感之下,许扶桑觉得自己像个动物。

理性被欲望碾碎。

他听到自己在反复地喊着这人的圈名。

惊蛰、惊蛰……惊蛰!

但是一切都没有停下。

许扶桑知道,苏云卿就站在他跟前,就这样看着狼狈的他,手握折磨他的权柄。

失控感,彻底的失控感。

挣不开、逃不脱、没有喊停的资格。

可这失控竟令他感到解脱。

不必再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不必再精打细算、估量着所有可能的后果。

他只需要承受、忍耐、然后哭泣。

苏云卿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扶桑,右手抓着遥控器,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

他看着这人从挣扎到忍耐。

看着人求饶、落泪。

他听到许扶桑在崩溃边缘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先破后立,这是必要的阶段。

苏云卿压下心头的怜惜。

直到许扶桑射精,一切才被按下停止。

苏云卿看了一眼表,时间是五分钟。

他转身给人倒了杯水,插了吸管递到人嘴边。

吸管贴到那人唇边,许扶桑下意识看了眼苏云卿。

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接受。

举着杯子的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无奈地笑了。

他举起杯子在边缘啜了一口,然后将吸管再次递上。

“对不起。”许扶桑眼神一黯,低了低头,但并不打算解释。

“喝吧,我不介意。”苏云卿摇了摇头,流露出一种偏纵的温柔。

许扶桑道了声谢,大口大口地往下咽。

苏云卿将空杯子搁回桌上时,听见身后的人哑着嗓子问:“先生,能不能……抱我一下?”

许扶桑很少自慰。

倒不是因为什么清心寡欲的理由。

而是那种激素水平登顶后的骤然回落,会打得他格外狼狈。

渴求拥抱、渴求亲密、渴求……爱。

奢侈的期待衬得淋漓的现实愈发不堪。

陷入难以逾越的自我厌恶之中,自毁倾向会愈发鲜明。

苏云卿本想拒绝,本想说这是惩罚,而惩罚还没结束。

但他回过头看到人近乎卑微祈盼的目光,一下子硬不下心来。

他暗暗自嘲,自己这“资深Dom”的名头迟早要毁在许扶桑身上。

但仍是上前将人环住。

“把我手解开好不好?”某个声音得寸进尺般提着要求,又急忙保证,“我不会反抗。”

苏云卿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问道:“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说实话,您就给我解开吗?”许扶桑试图谈判。

苏云卿摇了摇头,“你说实话的话,待会儿的惩罚,还能给你留个体面。”

“如果不说呢?”

“不说?”苏云卿轻笑了一声,“或许你想知道,射到射不出东西来,是什么感受吗?”

许扶桑咽了口口水。

他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在恐吓,他做得出来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