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评价道。
“他是很容易被打动的人。写两封情书说几句情话,表演一些自我感动的喜欢,他就会忍不住心软。”
“就算他很清楚,这些喜欢有夸大的成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看不见。”
“他俩谈恋爱的那一年,桑桑给他报班、送他来回上课和面试,一路砸钱、砸资源。”
“贾桉……我不知道该说他年轻还是该说他蠢。他嫌弃上课辛苦、老师苛刻,嫌弃拿到的是三无剧、活多钱少。”
“但是他这个人,惯会示弱,桑桑又特别吃这一套,就几乎把身边能求的人都求了个遍,才勉强让他满意。”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会这么生气。”陆时安揉了揉脑袋才继续往下讲。
“七年前,桑桑他……父亲去世。奔丧回来后,整个人的状态差到不行。”
“那时正赶上贾桉的事业起步,忙着四处跑接活,不说安慰了,连个通讯都没打过。”
“坦白说,我那时看着桑桑的状态,真的很怕他哪一天突然就不想活了。”
“我擅自联系了贾桉。我说,看在他以前对你还不错的份上,你好歹回来看他一眼。”
“结果他在通讯那头跟我哭,说什么实在太抱歉了,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转头就一个通讯打给桑桑提了分手。”
“我……”陆时安的眼里露了狠色,“我当时真想杀了他。”
他深吸了口气,将话里的锋芒往回收,“我恨贾桉、也恨我自己。”
“我想,如果我没有自作主张,他们的关系好歹能维持体面,而不是在这种沉痛的时候给了桑桑最后一击。”
二人此时走到了包厢门口,但陆时安没有选择推门,而是拉着苏云卿向露台处的吸烟角走去。
他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看了眼苏云卿,又默默想往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