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扶着头站起来,“慢走,我送你。”

陆时安总有一种他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错觉。

他摇了摇头,将背包往桌上一放,拉开了拉链,认清了自己这次服务型Dom的定位。

“需要我做些什么?”

许扶桑愣了得有三秒,才意识到陆时安应下了。

他坐直了些,语调仍是疲惫不堪的样子:“让我疼就好。”

陆时安淡淡地应了一句,像是面对惺忪平常的需求,“裤子脱了,趴床上吧。”

许扶桑的脑子已经累到几近宕机,他此时只能努力支持着解决好眼前的事宜。

裤子被随意扯下扔至一边,白皙修长的臀腿裸露,许扶桑甚至抓了俩枕头垫着,自觉地摆出臀部高耸的姿势。

冰凉的皮拍点上臀面时,许扶桑像是猛得想起了什么。

“别打破皮,明天”

本就不成句的话被一记狠厉的皮拍打断。

饶是话至一半,竟也能在疼痛突然袭来时做到瞬间收声。

陆时安不免有些佩服。

许扶桑以为是自己无礼的话触怒了这位Dom,哪知身后人开口答的话是:

“我知道,您放心。”

许扶桑终于松懈了一些。

他趴伏在床上,闭着眼,双臂垫在身下,安静地像是睡着了。

皮拍甩了三轮,换了戒尺。

陆时安一点一点往上加着力道。

许扶桑接受过惩戒训练。

他疼狠了之后,最大的动作也不过是掐住自己手臂内侧的肉。

他看起来并不痛苦,但也不像是享受。

更像是,需求。

是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那种需求。

不是甘露琼浆,不是山珍海味。

是白水,是干粮。

仅仅填够生存基准线的需求。

陆时安理解这人的戒备。

许扶桑不想因为圈子而扰乱现实生活的秩序。

正巧,他也一样。

“帮个忙”。

他今天的角色不是Dom。

更像是一个打手。

戒尺落了五组,整个臀面浮出均匀的亮红。

陆时安克制地用手背轻贴了一下,确认伤势与预期相符,换了藤条。

许扶桑忽然想到,据说“Peace”很偏爱藤条,而“076号”也是。

那么多对应一致的信息,他愣是没有将二人关联起来。

换了藤条之后,挥舞的节奏一下子快了三倍不止。

迅疾的藤条,在本就红肿的臀面上,密密地自上往下铺。

所过之处,像是雨打芭蕉,短暂浮过一片白之后,便翻腾出深红甚或瘀紫。

许扶桑被这突然加快的节奏逼得一愣,上身几乎是下意识地弓起,而后生生克制着将身体砸回床面、放松身体。

疼痛碾过神经。

让他呼吸困难、身体战栗。

然而这种躁动却抵消了他心头本身的一些悸动,两两消散,反倒有种解脱感。

“要再重一些吗?”

陆时安看着大片浮出的瘀紫,问道。

许扶桑没有睁眼,也没动弹。

他轻声答了一句:“七成力。”

陆时安有些想笑。